有大量,就放了小的们吧…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端贤亲王与我家世子的面子上,将我等当个屁放了吧…”
姜远冷笑一声:“尔等砸本侯的招工摊,伤本侯家中的人,围殴无辜百姓,又围杀本侯,单独任何一条都是死罪!
你们到了丰邑县衙的公堂之上,就不要有侥幸,尔等最好交待清楚,是不是赵有良指使尔等来杀本侯的!”
坐在高堂上的林谦听得姜远与这些犯人的对话,手中的惊堂木差点扔了出去。′比¨奇?中-雯?惘, .首′发′
端贤亲王、赵有良…指使人围杀丰邑侯…这些话如同雪天惊雷,这是他一个小县令能审的案子么。
林谦咽了咽口水,哆嗦着看向姜远:“侯爷…这些人是端贤亲王府中之人??”
姜远淡声道:“哦,刚才没与林大人说清楚,这些人在燕安城南门外,砸了本侯的招工摊,打伤了本侯家中的家丁,又殴打百姓。
本侯上前制止,他们朝本侯动了刀兵,原本这群人有十六人,被本侯斩杀了五人,余者都在这里了。
他们自称是受了端贤亲王府世子赵有良的指使,本侯不擅长审案,便押回衙门让林大人审上一审。”
林谦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侯爷,您从燕安将他们押回来的?”
姜远点头道:“没错,本侯鹤留湾人氏,遇了袭可不得上县衙来报官么?有何不妥?”
林谦在心中狂呼:我的祖宗啊!燕安城里有京兆府,有大理寺与刑部,随便哪个衙门不好使?为何非要来为难我这个小县令?
大雪纷飞的天气,林谦却是出了一身白毛汗,端贤亲王府是什么存在,是他惹得起的么?
神仙打架,为何要波及他这个小土地神,这上哪说理去。
林谦惹不起端贤亲王府,丰邑侯府他同样也惹不起,现在姜远就在一侧坐着,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轻的。
林谦拱了拱手:“侯爷,即然你来下官处告官,下官定然禀公审案,不知侯爷有什么要求?”
姜远道:“其他的也不用多审,这些人殴打百姓,众多人都可以做证,你且审一审他们是不是受赵有良指使,在我回家的路上袭杀本侯即可。”
跪在堂下的那些恶汉听得这话,喊冤声此起彼伏,若是按这个思路来审,那他们袭击姜远就变成有预谋的了。
不但自己要死,家中九族也得死绝,这罪实在太大。
“侯爷冤枉啊…世子只是让小的们砸那招工摊,驱赶前去应聘的百姓,实是没有想要对您如何啊!都是误会啊!”
“侯爷明查,只因小的们瞎了眼没认出侯爷,给小的们十个胆,也不敢朝您动手啊,侯爷开恩…”
姜远冷哼一声:“你们围杀本侯是事实,你们若不想挨大刑,就将事情原委在这公堂上如实道来!”
这里是丰邑县不是燕安城,这些恶汉们在被押来的路上就受了大罪,此时也指望不上赵有良来救他们。
若是不招,估计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着,就算不死,只怕皮肉之苦也是免不了了。
更别说丰邑侯在城门口就敢杀人,根本不惧端贤亲王府,现在到了这里,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招供这一条路可走。
“我们招!求侯爷开恩!”
“好,只要如实道来,并签字画押,本侯饶尔等性命。”
其实姜远这话说的属于借花献佛,两天后就是赵祈佑登基的日子,按惯例,新君登基后会大赦天下。
这些恶汉围杀王侯是死罪,但实则随着天下大赦,他们说不定不用死。
当然死罪可免,活罪是难逃的,这就看到时刑部怎么审核了。
但这些家奴狗腿子哪能想到这些,听得姜远饶其不死,为了保命,不如招了再说。
一众恶汉争先恐后,将赵有良让他们如何阻挠鹤留湾的招工,阻挠修路,以及在不认识姜远的情况下上来围攻之事,一一说来。
姜远摸着下巴,阻挠招工修路这事实则算不上太大的事,但要想摁一摁赵有良,得要将这事扩大了来。
姜远本想用大刑,逼迫这些人承认赵有良是有预谋的,要在姜远回家的路上伏杀于他。
想了想后还是没有这么干,事情是怎样就怎样,如果他这么干了一次,那下次会不会又同样这么干?
有些东西一旦有了第一次,便会有无数次,那他不也变成赵有良那样的人了么?
姜远立志教书育人,想要为人师表,自己就得行得端坐得正才行。
姜远挥了挥手:“让这些人画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