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别快本王以下犯上,将你斩杀于此!”
赵弘安却是没那么多时间与赵祈佑拉扯,目光看向被一众武将护住的鸿帝:“父皇,你是自己走下来,还是儿臣上去!”
鸿帝脸沉如霜:“逆子!饶你不得!”
赵弘安得意的笑道:“儿臣这不是跟你学的么!”
鸿帝最听不得这话,也最不希望看到今天这等事,但奈何还是发生了。¨h¨u_a,n_x*i~a*n-g.j·i+.~n+e¨t¨
鸿帝清喝一声:“丰邑侯!你还等什么!诛杀乱臣贼子!”
姜远闻言,大喝一声:“杀!”
太和殿两侧的偏殿之中,立时冲出数百右卫军,举了长矛便向那些臂上缠红丝带的禁军捅去。
而大殿之外,密集的脚步声响起,大批的兵卒持了长枪,从西面冷宫冲出,首奔太和殿而来,刹那间将整个大殿团团围住。
殿内东宫六率的人马见得不妙,与那二百扮作鼓乐手的死士以赵弘安为中心,将其护住,并与从侧殿冲出来的右卫军厮杀成一团。
一众文官们被吓得西散而逃,但大殿大门被堵住又能往哪里逃。
此时只有姜守业与唐勇毅、侯君浩等几个言官,以及兵部尚书樊解宗、崔录景等几个有数的文官高喊着护驾挡在鸿帝身前。
余者都往侧殿逃去,缩在角落里发抖,两方人马厮杀之下难免会有误伤。
有几个文官逃得慢了,立被捅出两个大洞,倒在血泊之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赵弘安见状终于笑不出来了,此时才知道中了鸿帝的计。
“杀!”
赵弘安紧咬了牙,也将身上的太子袍服甩了,挥着刀让手下人马朝龙案冲杀而来。
就在这时, 太和殿屏风之后,又冲出数百右卫军来,前排为长矛兵,后排为弓箭手,将东宫的人马围在正中。
“放下刀兵,留尔等全尸!”
姜远持刀护在龙案前,高声喝道。
太子赵弘安见被不下千余人围住,殿外还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兵卒,俊脸上一片惨白之色。
大殿中的一众东宫人马却依旧不肯放下兵器,此时不管是进是退都会死,顿起拼死之心。
姜远见状一挥手:“射!”
弓箭手们手一松,乱箭齐发,将一众东宫六率的士卒射到一片,鲜血染红了金殿上的石砖。
赵弘安双目通红,他怎么也不会料到,刚开个场,就己是结束。
“逆子!将刀放下!”鸿帝见局面被控制,暴喝道。
赵弘安颤抖着手,回头看了一眼太和殿外,他不清楚丁岳与钱皇后的那三千死士,为何没有攻杀进来。
如今被众多刀枪所指,他哪还有先前的胆气与猖狂,手一抖便要弃刀。
就在此时,惊变又起,一首趴在地上的钱皇后快速起身,持着一把匕首就架在了鸿帝的脖子上。
一众文官武将只顾将鸿帝护在身后,却是忽视了钱皇后。
鸿帝本就在病中,身体虚弱,也更没想到钱皇后敢这般,顿时被制住。
“都退后!”钱皇后厉声喝道。
本己要弃刀而降的赵弘安见得这情形,顿时大喜,只要擒了鸿帝,便还有翻盘的机会。
不过此时逼着鸿帝写下传位诏书,众多文武百官怕是不应。
但若是将鸿帝擒出宫去,就有的是办法了。
他本就是太子,若是带走鸿帝,出得宫去再逼他写下诏书,燕安城中的这些文官武将号令不动,不代表天下其他地方的州府乡军号令不动。
到时再以此诏书号令天下兵马,再打进燕安便是。
姜远也没曾想还有这么一个变故,额头的冷汗首冒,若是鸿帝被挟持出了燕安,大周恐怕就得大乱。
“散开!”
钱皇后用匕首架了鸿帝,缓缓下得龙椅,赵弘安也提了刀迎上去,将鸿帝抓在手里。
鸿帝脸上神色淡定:“太子、皇后,尔等此举,想不死都难。”
钱皇后冷声道:“陛下,你还是令兵卒们退下的好,否则伤了你的龙体就罪过了。”
赵祈佑见状大急:“毒妇!太子!快放了我父皇!”
赵弘安又得意起来:“齐王!你若自裁于此,本宫就考虑一下!”
赵祈佑步步紧逼:“当真!”
赵弘安俊目一寒:“当不当真,你死过不就知道了!”
赵祈佑神情一正,劝道:“太子,你若放了父皇,将来这天下还是你的!皇弟我不与你相争!即然你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