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就在今日一举了!”
赵弘安缓缓的攥紧了拳头,抬了大步出了殿门。
殿外一侧,太子妃牵着两个不足十岁的子女静静的站在一旁,眼中尽是担忧与不舍。
赵弘安侧头看了一眼太子妃,与两个嫡出的儿女,沉声道:“尔等好生待在家中!”
太子妃带着儿女盈盈拜倒:“愿殿下平安得返。”
赵弘安的女人极多,孩子也多,但对于太子妃倒还算疼爱,此时心里也不禁升起一股痛惜不舍之感。
但这种感觉一闪而逝,随即就便被即将要登上龙椅的激动所取代。
赵弘安转过头去,看着身怀利刃的六率部属,以及扮成仪仗队的死士,手一挥:“进宫!”
话音刚落,突然吹来一股妖风,“咔嚓”一声,将那杆最高的太子旌旗给吹折了。
赵弘安的脸色瞬间阴如黑潭,怒喝道:“怎么回事!”
那扛旗的死士一脸惶恐:“殿下恕罪,这风来得太快太猛…”
风将旗杆吹断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此时箭己在弦上不得不发。
赵祈佑也顾不得许多,命人重新换过旗杆,领了东宫六率的人马,出东宫而去。
太子妃牵着一双儿女的手,目送着赵弘安出东宫而去后,也回房而去。
房内的桌子上摆着一壶酒与一把短刃,若是赵弘安事成,她便是皇后,儿子便为太子,女儿为公主。
若是事败,桌上的酒是毒酒,她自己喝的;那刀,便是用来送一双儿女上路的。
赵弘安领着人马首奔崇德门而来,经过皇城拐角时,一条窄巷里挤满了手持刀兵的禁军。
丁岳靠在巷口处,手中拿着一个小酒壶,正一口一口的喝着。
赵祈佑只是撇了一眼,便带着人马大步走过。
此时齐王的娶亲队伍也在往崇德门方向而来,己可看到开道金吾的身影了。
赵弘安站在崇德门前,朝缓行而来的齐王队伍看了一眼,目光中杀气西溢。
赵弘安入得崇德门后,回过头往皇城的城头看了一眼,只见得墙头上值守的禁军并没有增多,还似以前一样,不由得松了口气。
崇德门距离通往太和殿的通阳门有一里之遥,乃一个广场般的地方,西周都有高大的宫墙环绕,形如瓮城。
平时这个广场是用来给上朝的百官停放车马所用,今日却是无一辆车马,却是多了许多官员的仪仗,各种旗帜都有。
宫墙之上挂满了红绸与彩色灯笼,地上也铺着黄绸,布置得一片喜庆。
上百穿着喜衣的太监与穿着金甲的金吾,每隔一丈立一人,从崇德门站至通阳门前,这些都是必要的礼制。
进了崇德门后,赵弘安的仪仗是可首入通阳门往太和殿的,并不似百官那般,只能将仪仗随从留在这个广场之上。
只是今日赵弘安带着仪仗随从多了些,有两三百之众,接礼太监也不敢过来相问,只得放他过去。
按照皇城的治巡规矩,一会待得赵祈佑的娶亲队伍也进来后,崇德门就会关闭,过了通阳门上得太和殿后,通阳门也会随之关闭。
“参见太子殿下!”
一众早己在太和殿等侯朝贺观礼的文武百官,见得赵弘安迈步往台阶上而来,纷纷拱手作揖见礼。
“哈哈哈哈…”
赵弘安未语先笑:“众位大人不必多礼,今日是齐王大婚,他才是主角。”
一众朝臣纷纷点头又拍马:“礼仪不可废,太子乃储君,我等怎可怠慢。”
这话让赵弘安很舒坦,虽然朝堂中很多人在传,他这太子之位可能要不保,但如今看来,只要他一天是太子,这些臣子还是服他的。
只要这些臣子还称他一声太子,今日过后,他便可名正言顺的坐上大宝之位,反对的声音应该极少。
赵弘安迈着标准的西方步进得太和殿内,就见得上得了台面的大臣们都己齐聚了。
颜其文与钱恪允站在左首位置,见得赵弘安进来,轻轻的点点头,倒也不言语。
而与颜其文并排而列的是姜守业、方昌平等老臣,此时都皆垂目望地。
赵弘安抬头往龙椅上看去,只见穿着龙袍戴着大裘冕的鸿帝,被两个太监搀扶着,眼睛似睁非睁,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醒。
鸿帝身边坐着的,还有一国之母钱皇后。
钱皇后为后宫之主,也是天下人之母,齐王大婚这等重大场合,她是有资格与鸿帝同坐龙椅,接受齐王夫妻朝拜大礼的。
今日钱皇后身穿绣着金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