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大婚必要先上金殿拜见父皇母后,文武百官也会先到此处观礼,然后再去拜祖宗!咱们就在这动手!”
颜其文也道:“殿下说得不错,太和殿的防守虽然也严,但绝不会密过太庙,反倒让我们容易得手!
只是,崇德门与通阳门之间的距离有一里之遥,形似一个瓮城,若是不慎被困在此处,有全军覆没之险。~d.u_o′x^i~a?o?s+h_u`o·.′c^o~m¨”
“无妨!越是险处越容易,咱们就要杀他一个出其不意!”
赵弘安挥了挥手,又看向那坐在角落里一首没吭声的太监:“刘公公,到时事起之时,还请公公依计而行。”
姓刘的太监尖着声音道:“殿下放心,老奴出宫之时,皇后娘娘有交待,一切听殿下吩咐。
到时候,只待丁岳将军得了崇德门,老奴亲自带人打开通阳门。”
赵弘安见得所有事务都安排得妥当,信心顿时大增:“母后从江南派来的三千死士,颜师定要安排妥当,这些死士将与东宫六率为主力,由本宫亲领!哼!到时…”
颜其文抚了抚胡须,点头道:“殿下放心,那三千死士,老夫尽数将他们安插进了抬聘礼与鼓乐仪仗的队伍中。
只要殿下鸣金为号,这些死士就会拔刀而起,尽听殿下之令!”
“哈哈…好!”
赵弘安哈哈大笑,似己看见自己手持着滴血的剑,坐上了太和殿那高大宽敞的龙椅了。
钱恪允拢了袍袖,缓声道:“殿下,诸事己妥,但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才可,否则到时百官定然不服。”
赵弘安冷笑道:“剑在吾手,谁人敢不服!谁人又杀不得!”
颜其文却是摆手道:“殿下不可,所谓师出有名,名正才可言顺。”
赵弘安想了想,请教道:“颜师有何高见?”
颜其文抚着胡须,似胸有乾坤:“这理由是现成的。
姜守业在燕安城中杀得人头滚滚,如今朝中百官人人自危,对姜守业又惧又怕。
咱们不妨以陛下病重,齐王假传圣旨代政,与侫臣姜守业清除异己祸乱朝纲为名,来个清君侧!”
赵弘安闻言大喜,这理由实是绝好,朝中百官本就对齐王与姜守业这般施为,恨到了骨头里。
若是以清君侧的理由,将齐王与姜守业当场斩杀,这不妥妥的百官救星么?到时谁不拥戴他这个太子?
再把病中的鸿帝尊为太上皇,这江山不就到手了?
若是有朝臣反对,赵弘安手中有刀,还怕人反对?
当年鸿帝不也是这么干的么。
“诸位,皆按计行事!大事可成!”
赵弘安霸气的一挥袍袖,挥斥方遒之气不要太强。
“愿为殿下差遣!我等誓死相随!”
密室中,所有人站起身来,恭敬的向赵弘安行大礼。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间又是三日己过,姜远那日与黎秋梧拜会过齐王后,又回了梁国公府一趟。
见得姜守业毫发无损,这才放了心,父子俩在书房中聊了许久,又一同吃了午饭,便着急忙慌的回了鹤留湾。
鹤留湾距离燕安只有五十里,这么近的距离,若是乱起来,很容易受到波及。
姜远回府后,当即便命砖厂、水泥窑,除了留下几十个无家无户的工人看守炉火以外,其余人等全部放假。
酒坊与香皂坊、格物书院停工,理由是这些作坊都需要检修,停工日多久不详。
又命所有老兵待在家中,没有侯府之命,任何人不得外出。
牌坊外也搭了拒马木栅栏,并由独臂老李领了人手,十二个时辰不断的巡守。
鹤留湾的砖厂与水泥窑、格物书院一停工,繁闹的市场中顿时门可罗雀,哪还有什么顾客。
市场的商户们顿时不乐意了,厂子里的工人放了假还有固定薪钱拿,但商户们就没有钱进账了,岂会高兴。
商户们聚集在侯府门前,找小茹打听到底放多久的假,放假期间,能不能减点租子。
小茹仪态端庄的站在侯府大门前的台阶上,只言开工之时会有通知,大家稍安勿躁。
至于减租子嘛,这事没得商量,承受得起的可继续租,承受不起的退租便是。
别看小茹性子温婉,说话柔声细语,但只要是涉及到钱财之物,谁来也不好使。
事实上,姜远也考虑过市场租户的损失,提出过主动减免一些,却被小茹挡了回来:
“夫君不可,咱们的厂子只放这么几天假,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