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你咬我啊?”
何允谦身形剧烈摇晃,如果姜远天天来此,那麻烦就大了。
何允谦心中急剧翻腾,姜远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此,莫不是鸿帝派他来,不只是协助练兵这么简单?
莫非鸿帝对自己起了怀疑了?
就在此时,下游有一队大船缓缓而来,离得码头还有半里之地突然急停了。
显然是看得在河道中乱窜的水军舢板,将他们吓着了。
“将军,前面的一队大船停锚不肯过来!”
义字营叶子文上前来报:“将军,要如何处置?”
姜远一挥手:“且不管他,他们不敢来就待在那里就好了,要么就原路回去,咱们只管练兵。”
何允谦抬头看了一眼,脸色一变:“够了!查验船只乃是本官的差事,今日谁敢代漕运司衙门查船!本官一会就去水军大营找樊解元!
我倒要问问,樊解元是怎么统领的手下!姜远,你只是协助练兵,你这么干,就不怕连累樊解元么!”
姜远咧嘴一笑:“本侯还真不怕,你要告状就赶紧去,别耽误我练兵!”
何允谦见得姜远这般模样,恨得牙根痒痒:“姜远,你是故意来找事的吧!”
姜远哈哈大笑,爽快承认:“对,没错!你咬我啊!”
何允谦气得往后退了一步,咬牙道:“好!很好!”
姜远脸色一沉:“不,本侯不好!你给我兄弟使绊子,扣我兄弟的货,抓我兄弟的人,老子就是来掀摊子的!”
何允谦听得姜远这么说,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鸿帝派他来这么干的就好。
何允谦深吸一口气:“姜远!本官扣那沈有三的货,是因为他偷逃赋税!你如此公报私仇,你就不怕我上殿参你么!”
姜远寒着脸:“允你公报私仇就不允我么?你不就是输了官司,又奈何不了本侯,便给本侯的兄弟使绊子么!
本侯告诉你,你若不立即放了我兄弟的货与人,你这漕运码头,就等着成水军码头吧!”
何允谦冷笑道:“看来丰邑侯是真要与本官做对了!”
姜远邪魅的笑了笑,将脑袋伸到何允谦耳边:“不是早就成死仇了么?对了,你在野狗岭,可曾将令郎拼齐了?”
何允谦听得这话,眼睛猛的一瞪,竟将眼角撕裂开来,双目变得血红:“原来是你干的!”
姜远嘿嘿低声阴笑:“何允谦,你这狗东西,竟行那妖邪之事,你枉为人!”
何允谦踉跄着倒退,面容狰狞,手指着姜远:“姜远,老夫与你拼了!来人,给我将这竖子杀了!”
何允谦带来的那几十水卒顿时持了长矛,上得前来就要刺。
三喜与一众老兵哪能让这些水卒近姜远的身,当即拔了刀,取了军弩上了弦。
利哥儿更是跃跃欲试,舞着横刀就要冲上去,他的目标是何允谦,恨不得此时就一刀结果了他。
姜远连忙拦住利哥儿:“你靠后,不需你动手。”
果然,三喜等人一手持刀一手持弩,几发弩矢射出,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水卒的手腕射穿了,顿时镇住所有人。
卢义武与叶子文见得漕运司衙门的水卒敢动手,呼喝一声,大批水军兵卒持了长矛冲了上来。
这些水军士卒本就恨极何允谦,现在居然还敢对姜将军动手,哪还管那么多,干就对了。
“打倒就行了,不要出人命。”姜远淡声道。
利哥儿听得姜远这般说,将横刀一收,跟着一众士卒就往前冲,一拳打在何允谦的眼哐上。
码头上顿时大乱,一千水军围殴几十个漕运司衙门的水卒,人多势众之下,只消片刻就将这几十水卒打得骨断筋折。
水军与官差互鸥这等场面,惊呆了过往的船只,纷纷驻了船来看,居然还有些船家拍手叫好的,可见何允谦让人厌恶到了何种地步。
何允谦被利哥儿打倒在地,正想拿脚踹,却被姜远拦住:“行了,他好歹是个大官,你这么打他,你不要命了?”
利哥儿撇撇嘴:“打死他算他活该。”
何允谦血泪横流,指着姜远道:“姜远,老夫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报吾儿之仇!”
姜远笑道:“本侯等着!何大人若没事,不如先回吧,兄弟们下手没轻没重的,可别把你的人打出好歹来!
本侯别的没有,就是兄弟多,我等着你来咬我!”
姜远说完,让卢义武将水军们赶回舢板上:“继续练兵,练到天黑为止,明日接着来!”
何允谦从地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