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涛忙拉住护士问道,“什么车出事了?”
护士回道,“一辆小车被渣土车撞了,什么车没看见,墙倒了还在挖。!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一听这话,邢涛将捏在手里还没来得及点上的香烟丢在地上就往下一瘸一拐的跑。医院门外围满了人,大家都在帮忙搬砖救人,邢涛扒开人群挤了进去,看见残砖中露出的车号牌589,当时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继而又赶紧爬起来,疯狂扒拉砖块,嘴上喊着,“师兄,师兄!”
等警车赶到,人己经刨了出来,死了。
邢涛在医院倒塌的围墙下坐了一夜,心中千头万绪。自从警以来,也算兢兢业业,为什么就成了这般模样?工作生活均是一塌糊涂,自己落得一身伤还里外不是人,甚至并肩作战的师兄,刚正不阿的师兄,也莫名殒命。想到胡师兄死前跟自己说的名字,在太阳从高楼大厦后洒出万丈霞光的时候,邢涛决定跟金静分手,搭上自己的命也要扳倒赖皮蛇。
金静在病房里等了一夜,虽心里责怪爸妈冲动粗鲁,又何尝不知道他们也是为自己好。邢涛出去追自己的爸妈一首没回来,电话短信也没有一条,不禁有些怨愤。毕竟是邢涛妈说话难听在先,邢涛怎么会是非不分。难道所有感情都逃不过脐带牵制?或者说还是自己太弱,活该被小瞧!穷气比脚气还让人看不起?卡上这些吃喝不愁的钱,终究是运气好得来的,刨去这些自己好像真的没什么了不起!没社保,没工作,没学历,没长相,整个一个劣质融合体。老太太说话难听,但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做伤害别人的事。就像现在,自己为了得到邢涛的感情,就在伤害他的父母。又为了自己的父母,伤了邢涛的脸面。\x~i+a.n,y.u-k`s~.?c`o_m?说实话,一个优秀又家世不错的男人,自己怎么好意思夺得心安理得!凭什么啊?或许门当户对是有深意的老话,人不得不服。
邢涛踉跄进来,敲了敲门,金静从沉思中抬起头,茫然望去,眼里有惊喜也有责怪。
邢涛一身颓废,跟第一次表白时一样严肃,冲金静道,“静静,我想单独跟你说两句话。”
金海波和周艳红见女儿一晚上一言不发又未曾入睡,也暗暗反思过了,见邢涛回来,忙侧身从病房里出去,给两人留下说话的空间。心里既希望两人和好如初,又充满担忧,怕两人和好。
邢涛冲两位老人道了声谢,轻轻将门关上,慢慢走到金静床边,像以前一样本想摸摸头发,最后只摸了摸包满纱布的头,冲金静道,“乖乖,我对不起你,以前的山盟海誓要不算数了。以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说完重重抱了下金静的头,扭身快步离开。
金静一言不发,但泪水流了出来。她从没见过邢涛这般决绝,看来这次是真的分手了。看着他一瘸一拐离开,这一身伤痛何尝跟自己没关系?心中万般声音呐喊着,我不分手,我不想离开你。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看着快要出去的背影只轻声说了句,“你也照顾好自己。”
邢涛没有回头,只点点头,一把拉开门出去了。
两口子站在门口好半天才进来,金静将眼泪憋了回去,朝周艳红道,“妈,我想吃橘子。”
周艳红两口子什么都听见了,金静没歇斯底里让人意外,两人有些局促不安。
邢涛在医院里重新给伤腿打上石膏,入院接受治疗,躺在床上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当邢涛妈得知儿子己经彻底分手,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赶紧带着老邢去医院照顾儿子。′p,a¨o¨p^a?o¨z*w~w_.-c/o,m+
一对鸳鸯自此东南两路。成都一向阴霾的冬季,第一次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整个城市都被这厚厚的雪渲染的兴奋不己。奶茶串串火锅搞起来,这是成都人对大雪天的最高致敬。
老胡的追悼会很快开了,肇事卡车司机没有逃逸,经调查是刹车失灵导致的天祸。参加追悼会的同事一茬茬上去祭拜,邢涛站在人群中,心里却无比明白,这是一场刻意制造的杀人灭口惨祸!那个操纵一切的杀手就在人群中,他怎么能装的那么若无其事!
两个月后,春节如期而至,金静也出院了,换上了一副天使面孔,见过的人无不惊为天人。
周艳红拉着行李箱被金静开皮卡送到了火车站,叮嘱道,“妈,我马上要工作,春节就不回去了。我爸这段时间带着顺顺又要装修又要洗衣做饭,不知道瘦成啥样了。你安心在家,我这里有斌哥找的保姆,你就放心吧。等我有空了就回家看你们,钱不够用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