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远镇,但是南军三镇的打法其实都差不多,总结起来就五个字,先下手为强。
南军打仗,向来都是主动出击的,从未有过什么固守待援、以逸待劳之类的打法。
但是这回,大部队从陵春出发已经好几日了,斥候是一波接一波的往外派,但是也没能见到叛军的踪影。
这点很不寻常,按照南军正常的打法,骚扰是必不可少的,要么骚扰粮道,要么夜袭扰营,总之不可能就这么让敌人轻易的靠近松阳。
其次,松阳城中的残兵,守城尚可维持,让他们出城作战是绝无可能的。
如果我是叛军的主帅,我会用少许主力,混合其他偏军,看住松阳城中的守军,不给他们接应援军的机会。
加上南军本就擅长野外作战,不善攻城。
所以我会亲率定远边军的主力,寻一处有利地形,提前与被我骚扰成疲惫之师的援军在野外展开决战。
若是胜了,便可携大胜之势,再攻松阳,或可一战而下。”
“唔。。。。。”张云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眨巴眨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黄鹏,“所以你有证据吗?”
“额。。。没有。”
有些尴尬的扣了扣自己的脑袋,黄鹏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说个屁!
咱要是武宁侯的亲信,我可以把你的推测告诉武宁侯,让他防备着万一有什么情况。
可咱不是啊,咱们就是一外人,还是被某些人眼红的外人,有些事情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说。
不然人家会怎么想,那些跟随在武宁侯身边,饱读诗书的贵胄子弟们会怎么想?
‘嚯,张校尉不光自己有本事,手下也是能人辈出啊,居然能看出大家都没能看出来的东西,到时我们没本事了,要不这主帅的位置还是让给张校尉这样精明的人来坐算了?’
还有诸如‘为什么张校尉手下的人会知道这种事情,他不会是在南军中待过的人吧?这样的人说的话,张校尉最好还是先仔细辨别一下真伪,免得贻笑大方。’
搞不好一定大帽子就给咱们扣下来了,所以这事儿哪怕是真的也不能说。”
张云的话让黄鹏有些无语,他挠了挠头,心中暗自腹诽,怎么在军中还有这些弯弯绕绕的,他以前在怎么就没遇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