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珠,珠上缠着黑煞,正是煞根本体。阿月跪在石龙前,手里举着兽头徽记,像是在祭祀什么。“是龙穴煞根!”尹霜指着黑珠,“三百年前被三族祖辈用石龙镇住,珠上的镇煞咒被阿月磨掉了!”
暗河的金光突然变弱,石壁开始震动,石台上的镇煞莲花瓣一片片掉落。“生脉在衰弱!”解九发现暗河的金光正往洞底流,“龙穴的龙气被煞根吸走了,生脉没了龙气滋养,活不成了!”他将莲籽往镇煞莲的根须里塞,“把莲籽种回生脉,或许能引龙气回来!”
莲籽刚接触根须,突然生根发芽,顺着根须往石龙洞的方向钻,根须的轨迹在暗河底织成金线,金线的尽头正是龙穴的石龙。“莲籽在引龙气!”陈念惊喜地说,“守墓令说生脉莲籽能通龙气,只要根须到石龙,就能把龙气抢回来!”
当众人顺着根须往龙穴洞口走时,解家小妹突然指着暗河底的石缝,缝里卡着半本日记,封面上绣着金线莲——是解家祖辈的日记。日记里记载着龙穴的秘密:石龙口中的黑珠是地脉邪煞所化,三族祖辈用石龙镇住,又将生脉种在暗河,让生脉龙气克制煞根,每代传人需用精血续石龙口中的镇煞咒,若咒文磨失,龙气就会被煞根反吸。
日记里夹着张地图,标记着龙穴的机关:石龙的眼睛是机关锁,需三族信物同时触碰才能开,开则龙气泄,煞根现。地图的边角画着只银蝶,翅膀的缺口与陈念守墓令上的纹路严丝合缝。“原来如此,”解九合上日记,“之前镇俑珠、合煞剑的异常,都是在提醒我们咒文失效了。”
龙穴洞口的黑煞越来越浓,阿月的祭祀声隐约传来:“煞根显灵,助我成煞主,三族皆为奴……”话音未落,石龙口中的黑珠突然亮起,黑煞如潮水般涌出,往洞口扑来,暗河的根须被黑煞蚀得“滋滋”冒烟,金线渐渐暗淡。
“不能让煞根出龙穴!”解九将陨铁剪刀插进洞口的莲纹凹槽,“解家莲纹,镇洞!”金线莲精元顺着剪刀注入凹槽,洞口的黑煞被挡住半分。陈念的银火链缠上根须的金线,“陈家蝶火,固线!”银火顺着金线烧向龙穴,金线重新亮起。尹霜的青铜符牌贴向洞口的戏纹,“尹家戏咒,锁煞!”红光与金线、银火融在一起,在洞口织成三族合纹光罩,暂时挡住了黑煞。
镇煞莲的花瓣不再掉落,反而抽出片新叶,新叶上的纹路映出石龙的全貌——石龙的前爪下有个暗格,暗格里藏着三族祖辈的信物:解家的莲纹玉佩、陈家的蝶纹令牌、尹家的戏纹符牌。“是三族镇煞信物!”尹霜指着暗格,“只要拿到信物,就能重续石龙的镇煞咒!”
暗河的根须突然剧烈晃动,金线延伸到石龙前爪,暗格“咔嗒”弹开,三族信物在暗格里泛着光。阿月见状,突然往暗格扑去,想抢走信物,石龙的眼睛突然亮起红光,射出两道煞光,首扑阿月。“石龙醒了!”解九大喊,“它不认叛徒,只认三族信物!”
阿月被煞光扫中,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石壁上,吐出的血里混着黑煞。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西肢正慢慢石化,变成石龙的一部分。“不……我不想变成石头……”她伸出手想抓尹霜的衣角,指尖刚触到青铜符牌,整个人就彻底石化,成了石龙旁的一尊石像,脸上还留着不甘的表情。
解九趁机取出三族信物,将莲纹玉佩按在石龙左眼,陈念把守墓令嵌进石龙右眼,尹霜将戏纹符牌贴在石龙口中的黑珠上。“三族信物归位,续咒!”三人同时注入精血,信物发出金光,顺着石龙的纹路流淌,黑珠上的镇煞咒重新浮现,黑煞被金光逼回珠内,石龙口中传出“嗡”的轻响,龙气顺着暗河的根须往镇煞莲流去。
暗河的金光重新亮起,镇煞莲的花瓣舒展如初,甚至开出了新的花苞。龙穴的震动渐渐平息,黑珠的光芒越来越暗,石龙的眼睛恢复成普通的石质,仿佛从未苏醒过。解九将莲籽重新种回镇煞莲,莲籽在龙气的滋养下,长出片新叶,叶上刻着三行小字:生脉固,煞根眠,三族守,百年安。
当众人顺着暗河往回走时,暗河的金光里浮出三族祖辈的虚影,解家太爷捧着金线莲,陈家太公握着守墓令,尹家太君拿着戏谱,对着他们点头微笑。尹雪的虚影从虚影里走出,接过尹霜的青铜符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转身跟着祖辈的虚影,消失在暗河的金光里。
回到藏煞窟的石窟时,合煞剑在黑石基座上泛着光,剑柄的三族线重新连接,剑身上的镇煞咒完整无缺。解家在龙穴入口种满金线莲,陈家立了块刻着银蝶的护莲碑,尹家在碑前唱了段《生煞记》,用戏音镇住残留的煞气。
陈望的糖画蝴蝶落在镇煞莲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