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里的“三族生莲”散发着柔和的金光,花瓣层层舒展,将周围的寒气驱散了大半。+卡?卡·小+税?网\ /哽_新?蕞\快¨可在莲台阴影里蠕动的煞根,正慢慢显露出全貌——是条水桶粗的鳞蛇状怪物,蛇身覆盖着青黑色的鳞片,鳞片缝隙里渗出黑煞,头顶长着只肉瘤状的独眼,正幽幽地盯着生莲,吐信的声音在溶洞里回荡,带着令人牙酸的“嘶嘶”声。
解九握紧陨铁剪刀,指尖在莲台边缘的莲纹凹槽一按,生莲的金光突然亮了几分,将鳞蛇煞根逼退寸许:“这生莲能克煞,是三族气息养出来的克星!”他看向鳞蛇头顶的独眼,“那眼睛是煞根的弱点,三族祖辈的日记提过,邪煞睁眼时,精元最虚。”
陈念的银蝶群在溶洞里飞成圈,翅膀抖落的金粉撒在地上,形成个银圈,将鳞蛇围在中间:“银蝶能定煞形!”他甩出银火链缠向鳞蛇的七寸,链节燃烧的银火在蛇身留下焦痕,“守墓令说,鳞煞怕蝶火,烧它的鳞片!”银火顺着链节蔓延,鳞蛇发出痛苦的嘶鸣,独眼猛地睁开,射出道黑煞,首扑陈望。′s~o,u¢s,o.u_x*s\w*.?c?o.m!
“望儿小心!”陈念飞身挡在儿子身前,银链展开成盾,黑煞撞在盾上“滋滋”冒烟,盾面却被蚀出个小洞。陈望举着糖画里飞出的银蝶,银蝶突然扑向独眼,翅膀扇动的金粉迷住了蛇眼,鳞蛇的动作顿了半分,独眼暂时闭上,渗出黑血。
尹霜的青铜符牌在莲台边发亮,牌面映出鳞蛇鳞片下的纹路,竟是残缺的尹家戏纹:“煞根身上有戏纹!”她突然想起《生煞记》的唱词,开口唱道:“鳞落煞散,莲开魂安!”唱腔与符牌的红光融在一起,像道声波冲向鳞蛇,鳞蛇身上的鳞片竟开始松动,缝隙里渗出更多黑煞。
解九趁机冲到莲台后,发现莲根扎在块刻满莲纹的石碑上,石碑有裂缝,裂缝里钻出的根须正往鳞蛇身上缠:“生莲在吸煞根的精气!”他将陨铁剪刀插进石碑裂缝,金线莲精元顺着剪刀注入石碑:“解家精血续莲纹,固生脉!”石碑的裂缝渐渐合拢,生莲的金光更盛,花瓣上的纹路与石碑完全重合。
鳞蛇被生莲吸得狂躁起来,突然甩尾抽向莲台,蛇尾带着黑煞扫向尹念,尹霜及时将妹妹推开,自己却被煞风扫中胳膊,袖子瞬间被蚀烂,胳膊上留下道青痕。+我!地?书+城. !埂*芯?蕞,哙′“姐姐的戏服碎片!”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之前捡到的尹雪戏服碎片,碎片上的金线莲花在金光中亮起,贴在莲台上,生莲的花瓣突然暴涨,将鳞蛇完全罩在金光里。
陈念的银火链趁机勒紧鳞蛇的七寸,守墓令的金光与银火融成金球,钻进鳞蛇体内:“陈家守墓令,碎煞胆!”鳞蛇发出凄厉的嘶鸣,身体剧烈扭动,鳞片纷纷脱落,露出底下的血肉,血肉里竟嵌着无数细小的生魂,正是之前被吸走的百姓魂魄。
“生魂被嵌在煞根里!”解九目眦欲裂,生莲的花瓣突然垂下,将脱落的鳞片托住,鳞片上的生魂顺着花瓣爬向生莲,被金光包裹着渐渐消散,“生莲在渡魂!”他加大精元注入,石碑上的莲纹完全亮起,与生莲的根须缠在一起,形成个巨大的莲形光罩。
尹霜唱完《生煞记》的最后一段,青铜符牌突然飞离掌心,贴在鳞蛇的独眼上,牌面的戏纹红光与独眼的黑煞激烈碰撞:“尹家戏纹在此,镇魂!”符牌深深嵌进独眼,鳞蛇的嘶鸣戛然而止,身体开始僵硬,鳞片不再脱落,肉瘤状的独眼慢慢萎缩。
当最后一片鳞片脱落,鳞蛇的身体“咔嚓”裂开,化作无数黑煞,被生莲的金光完全吸收。莲台中央的生莲突然合拢,花瓣层层包裹,化作个金色的花苞,花苞里传出细微的“嗡嗡”声,像是无数生魂在道谢。溶洞的震动渐渐平息,石壁渗出的寒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生莲散发的清香。
解九走到裂开的鳞蛇残骸边,发现蛇骨里藏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三族合纹,正是尹雪丢失的另一半符牌。“是姐姐的玉佩!”尹霜将两半符牌拼在一起,符牌发出柔和的红光,映出溶洞深处的景象:条通往外界的暗河,河面上飘着片金线莲叶子,叶子上坐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尹雪的虚影。
虚影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然后顺着暗河飘向远处,符牌上的红光也随之淡去。陈念的守墓令突然发亮,银蝶群在他掌心聚成个完整的银蝶,翅膀不再有缺口:“守墓令的煞气散了,银蝶全了!”陈望的糖画蝴蝶也完全成形,在他掌心扇动翅膀,发出清脆的声响。
解家小妹摸着镇水碑,碑上的水痕汇成个“安”字:“九哥,煞根除了吗?”解九看着合拢的金色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