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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终局迷藏

子往上抛,镯子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金星,照亮了归墟镜的镜心:“姐姐说过,尹家女子的骨头比青铜硬!”

“破镜!”三人同时将精元刺向归墟镜心,金线莲精元、银蝶精元、青铜精元在镜心炸开,金色的光浪裹着青铜棺的执念,在空中凝成三对人影:解明砚牵着阿青的手走进金线莲田,陈风背着恋人的翅膀往云端飘,尹雪挽着尹霜的手走向戏台。终局迷藏的青铜棺发出凄厉的惨叫,在金光中渐渐消散,露出的归墟深处,玄铁令牌的碎片里,浮出所有枉死者的魂魄,他们对着混血儿深深鞠躬,转身往轮回的方向飘去,魂魄的衣摆上,都绣着小小的九门徽记。

除夕的三更钟声敲响时,护魂木的树心重新合拢,玄铁令牌的碎片在雪地里拼出个“安”字。解九的铜锈正在褪去,心口的金线莲精元位置长出朵会跳动的花;陈念的皮肤恢复柔软,银蝶精元处凝着银亮的胎记;尹霜的脸颊铜锈化作泪痣,与尹雪的一模一样——化棺蛊竟没发作,或许是三人的执念太真,连归墟都舍不得收走他们。

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黑石岭的雪地上,解九的陨铁剪刀插在护魂木旁,陈念的银蝶翅膀碎片落在剪刀上,尹霜的青铜符牌碎片压在最上面,三样东西的影子在晨光里连在一起,像个完整的九门总令。长沙城的百姓举着灯笼往黑石岭赶,解安背着药箱第一个冲到解九面前,药箱里的金线莲药膏正在发光;陈安抱着陈望紧随其后,男孩举着银蝶糖画往陈念嘴里塞;尹平的妻子牵着尹念,女孩把暖手炉塞进尹霜怀里,炉盖上的青铜纹,映出尹雪的笑脸。

护魂木的新枝上,停着只金红色的蝴蝶,翅膀上的纹路是三族徽记缠成的“生”字,翅尖的露珠里,映出玄铁令牌最后浮现的字:“迷藏散尽,九门长安。”远处的沅江面上,飘来无数盏河灯,灯芯的光里,三族后代的笑声顺着水流淌,与《锁魂戏》的新调子混在一起,震得黑石岭的积雪簌簌落下,露出的泥土里,钻出嫩绿的金线莲芽,芽尖顶着颗露珠,露珠里,是混血儿牵着陈望和尹念往长沙城跑的背影,三个孩童的笑声,比除夕的爆竹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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