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特意将自己房间的窗户用黑布蒙得严严实实。
那这里,是解家老宅!
而那房间里的人,应该就是小时候的解雨晨!
这个发现让许昭昭精神一振。虽然时空错乱,但能遇到“熟人”,总比完全未知的环境要好。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朝着那扇紧闭的,蒙着黑布的门“飘”了过去。
完全忘记了以她现在的状态和身份,这样闯入一个陌生孩子的私密空间是多么的…惊悚。
灵体形态让她穿门而入毫无阻碍。
室内一片漆黑,只有门缝透入的极其微弱的光线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空气里弥漫着金钱味道,这屋子里的实木家具可不是以后的那种假货,实打实的真木头。
许昭昭的灵体在这片浓稠的黑暗中反而散发出淡白色光晕,如同黑暗中一颗将熄未熄的萤火。
这微光,足以让早己适应了黑暗的小解雨晨,看清她的轮廓。
房间中央,一个小小的身影蜷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几乎被椅背完全包裹。
他身上穿着精致的绸缎小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稚气。
但那双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眼睛,却闪烁着远超年龄的警惕和极力掩饰却无法完全藏住的惊惧。
他看到了她。
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个半透明的“人”穿透房门,飘了进来。
许昭昭也看清了他。
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紧绷着,嘴唇抿成一条首线,放在扶手上的小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复杂得惊人,有震惊,有探究,有不符合年龄的审视。
但最深层的,还是人面对完全无法理解的超自然存在时,最本能的恐惧。
他觉得自己见鬼了,而且这只鬼,闯进了他视为最后堡垒的房间里。
许昭昭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自己鲁莽。
她光顾着惊喜,完全忘了现在的自己是多么诡异的存在。
以及对这个年纪,身处如此环境的他来说,这景象意味着什么。
“……” 她下意识地想开口安抚,比如“别怕”或者“我不是坏人”,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行,任何解释在“穿墙而入的发光透明人”这个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甚至可能更吓人。
她必须换一种方式。
许昭昭的灵体轻盈地、无声地悬浮在离小解雨臣几步远的地方,没有再靠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威胁性。
她歪了歪头,脸上挤出一个带着好奇的表情,目光落在他紧绷的小脸上。
用一种仿佛从很远地方传来的声音,轻轻开口,话题却拐了个大弯。
“唔……”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这间屋子……好特别。黑漆漆的,像个大盒子。”
她顿了顿,似乎在认真感受这黑暗,然后视线重新聚焦在小解雨臣身上。
“不过,住在这里面的人…应该很厉害吧,都不怕黑,比我还厉害!” 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啊,最喜欢这么厉害的人了。”
这句话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了小解雨晨紧绷的心湖。
他眼中的惊惧没有立刻散去,但那份探究和审视的光芒明显亮了一些。
他依旧死死盯着她,攥着衣角的手却没有再用力到发抖。
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没有凶神恶煞,没有扑过来,反而说……他厉害?
小解雨晨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更加警惕地抿紧了。
然而,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除了恐惧,还燃起了一丝好奇。
她不再试图靠近,只是安静地悬浮在房间一隅,像一盏不会熄灭也不会灼伤人的温和的灯。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你不是一个人。
小解雨晨的警惕心并未完全放下,但他开始逐渐习惯她的存在。
他会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她,看她微微发光的轮廓,看她似乎也在“观察”着房间里的陈设。
那些沉重的红木家具,挂在墙上的名家字画,甚至是他放在小几上没吃完的半块点心。
许昭昭很小心。
从不主动触碰他,也不试图窥探他的心事。
只是在他独自对着棋盘发呆时,用微光在棋盘上轻轻勾勒出一步妙招的落点。
在他翻阅账本显得烦躁时,让微光像萤火虫一样,在账页边缘轻轻跳跃几下,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