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宣传画上,那些色泽诱人的大虾、螃蟹和不知名的深海鱼,是他们只在梦里尝过的味道。
王刚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牵起妻子的手,前所未有地自信:“老婆,听我的。今天,咱们不只是去尝尝,咱们是去吃个够!把本……不,把大王的恩典吃回来!”
当他们走进餐厅时,里面己经人满为患。
餐厅经理,一个平日里总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此刻正满头大汗地指挥着服务员。他卷着袖子,嗓子都喊哑了。
“快!把后厨所有的库存都拿出来!所有的!”他对着对讲机大吼:“不用担心成本!宫务府刚刚发来最高指示,圣恩日期间,所有耗材由国库三倍补偿!三倍!这是荣耀!是给我们餐厅的荣耀!让客人们吃好!喝好!谁敢怠慢,就是对大王不敬!”
王刚和李梅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传送带上一盘盘以往想都不敢想的珍馐美味,感觉就像在做梦。
王刚笨拙地学着别人的样子,用钳子夹碎了一只巨大的异星鳌虾的壳,将雪白紧实的虾肉挑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妻子的盘子里。
“吃,小梅,多吃点。”他憨厚地笑着,“你看,这虾腿比我胳膊都粗!”
“你快尝尝这个!”李梅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生鱼片,沾了点酱油,喂到王刚嘴里:“入口即化!天哪,我以前以为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
他们没有再多说话,只是不断地将美食送入口中,时不时相视一笑,眼睛里闪烁着同样的光芒。
他们用这种最朴实的方式,宣泄着心中的幸福与满足。
在城市的另一端,赵老西正带着一家人,大马金刀地坐在“涮肉馆”最大的一个包间里。
这家店以其鲜嫩的异星“雪花羊”肉卷而闻名,价格不菲。
“老板!”赵老西对着门外大喊,“把你们店里最贵的肉,‘A级雪花上脑’,先给老子来二十盘!还有那个‘深海巨鱿须’,也来十盘!酒,就拿最烈的‘红星’高粱!今天,我儿子的奶粉钱,不,是咱们大王陛下,请客!”
“好嘞!赵英雄您稍等!”店老板亲自端着铜锅进来,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托大王的福,您敞开了吃!管够!不够我把后院的羊现宰了给您送来!”
赵老西的儿子,那个被高高举起的小家伙,此刻正抓着一串炸得金黄的“黄金小馒头”,吃得满嘴是油。
他含糊不清地问:“爸爸,我们以后每天都能这样吗?”
赵老西哈哈大笑,他摸着儿子的头,眼中充满了骄傲:“儿子,只要你记住,这一切是谁给的!只要你像我一样,永远忠于大王,为神国流血流汗,比这更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狂欢不仅仅在舌尖上。
服装店里,一个平日里负责清扫街道的妇女,正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一件用“天蚕丝”仿制品做成的连衣裙。
她己经看中这件裙子很久了,每个月发薪水都会来看一次。
今天,她毫不犹豫地对导购员说:“这件……还有那件蓝色的……给我女儿也来一件!我们都要穿上新衣服,漂漂亮亮地感谢大王的恩典!
”导购员笑着连连点头:“阿姨您眼光真好,今天全场所有商品,除了大王的赏赐,我们店里再给您打八折!”
电器商城里,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正围着一台最新款的“全自动理疗床”赞不叹口。
他们的儿子在战斗中牺牲了,作为烈士家属,他们享受着优厚的抚恤金,但依旧舍不得买这么昂贵的设备。
“老婆子,买吧。”老大爷说道,“这是大王的恩赐,也是咱们儿子用命换来的福气。咱们得好好活着,替他看看这盛世,享受这福分。”
老奶奶擦了擦眼角,重重地点了点头:“买!买了回去,咱俩天天躺着,就当是儿子在给咱们按摩呢。”
更多的人,则冲进了银行和市政规划处。
“我要申请新的住房!用这一千金元做首付!我们一家五口人,不能再挤在那个小隔间里了!”
“我要创业!开一家小小的面馆!大王给了我启动资金!我的手艺,一定能火!”
整个承天之都,在这一天,被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彻底点燃。
这一千金元,对林风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但对这些从荒原中挣扎过来的平民来说,却是改变命运的钥匙,是点亮未来的火炬。
狂欢持续着,从白天到黑夜。
街道上,到处是勾肩搭背、引吭高歌的人们。酒的香气、烤肉的焦香和人们幸福的笑声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