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瓷器般龟裂。最可怕的是，他的修为开始疯狂倒退——渡劫、大乘、合体...最终跌至凡人水准！

"不！我的修为！我的长生！"他绝望地抓向天空，却只能看着自己迅速衰老，转眼变成垂暮老人。

太虚走到他面前，轻声道："师尊，这就是平衡。您窃取的天道之力，终究要归还天地。"

玄天帝君——现在该叫玄天老人了——瘫坐在地，眼中满是恐惧："不...不要...我错了...饶了我..."

太虚不再理会他，转向秦夜："持钟人，多谢。"

秦夜身上的力量开始消退，修为重新跌回凝气期。但他感觉体内多了些什么——对混沌钟的理解，对平衡之道的感悟。

"前辈，您..."

太虚的身影开始变淡："我的时间到了。记住，混沌钟选择了你，不仅因为血脉，更因为你的心性。"

他看向正在消散的血色漩涡："幽冥界的裂缝会自行修复，两界将重归平衡。至于他..."

玄天老人已经昏死过去，修为尽失，寿元将尽。

"让他以凡人之躯，体会余生吧。"

太虚最后看了眼这个世界，身影彻底消散。混沌钟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仿佛在送别主人。

寂静。

天元城内外，所有人都沉浸在震撼中。不可一世的玄天帝君，就这么...败了？

！"结...结束了？"慕清雪喃喃道。

秦夜长舒一口气，刚想回答，突然双腿一软，昏倒在地。连续的高强度战斗，加上混沌钟的反噬，终于超出了他的承受极限。

"秦夜！"慕清雪和林月如同时惊呼。

黑暗。

秦夜感觉自己漂浮在无边的虚空中，四周星光点点。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走来——是太虚仙尊。

"前辈？"秦夜惊讶道，"您还在？"

太虚微笑："只是一缕神念。我来告诉你一些事情。"

他指向虚空中的星光："看，那就是太虚界的碎片，散落在诸天万界中。而你手中的混沌钟，是重建太虚界的关键。"

"重建太虚界？"秦夜震惊，"我能做到吗？"

"不是现在。"太虚摇头，"等你真正掌握混沌钟的力量，自然会明白。"

他顿了顿："另外，关于你的身世..."

秦夜心头一跳："您知道？"

"你母亲是太虚界遗民，父亲则是此界凡人。"太虚解释道，"当年大劫时，你母亲带着尚在襁褓的你逃到此界，不久便伤重离世。"

秦夜沉默。原来自己真的是太虚血脉，难怪混沌钟会选择他。

"还有一事。"太虚神色凝重，"玄天帝君虽败，但他的同党仍在。四方帝君中，还有两人存活。他们迟早会找到你。"

秦夜心头一凛："那我..."

"不必担忧。"太虚安慰道，"混沌钟会保护你。而且..."

他神秘一笑："你并非孤军奋战。"

身影开始消散，虚空也随之崩塌。秦夜感到自己在下坠，坠向光明的出口...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帐。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床边，慕清雪正趴着熟睡，长发如瀑散落。

秦夜轻轻动了动，少女立刻惊醒："你醒了！"

她眼圈通红，显然哭过："三天了...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秦夜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如火烧。慕清雪连忙端来温水，小心喂他喝下。

"外面...怎么样了？"他艰难开口。

"一切都好。"慕清雪露出笑容，"幽冥界裂缝已经闭合，血魔宗余孽被清剿，三大圣地也派人来道歉了。"

她顿了顿："林师姐恢复得很好，正在冰魄宗静养。清虚观主和父亲的伤也无大碍了。"

秦夜松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玄天帝君..."

"被废去修为，关在清虚观的地牢里。"慕清雪压低声音，"三大圣地的老祖宗们轮流看守，生怕他同伙来救。"

正说着，门被轻轻推开。慕天行、玉虚子、清虚观主等人走了进来，见秦夜醒了，都露出喜色。

"小子，你可算醒了！"慕天行爽朗大笑，"天元城的大英雄，怎么能躺这么久？"

秦夜不好意思地笑笑："城主过奖了。"

清虚观主上前把脉，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