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他的残音混着青铜脉管震颤传来。我踏着星髓液洪流冲向玄武真碑,陨铁针刺入"清羽"二字的瞬间,整座祭坛开始坍缩。碑文背面浮现出血色小篆——"弑父者,当承星母泪冢"!
初代阁主在火中发出非人嘶吼,他的琉璃心突然离体飞向碑文。我本能地使出金篦决最后一式"娲皇泣",双目突然剧痛——视野恢复时,手中竟握着星母法相的半截琉璃骨,而骨尖正插在初代阁主的命门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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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阁主的躯体开始结晶,他疯狂大笑着捏碎琉璃心:"你以为这就结束了?"破碎的心脏中涌出十万星蚀虫,每只虫背上都刻着我的生辰。玄武真碑突然炸裂,露出藏在碑心的青铜棺椁——棺中躺着与我一模一样的女子,她手中握着刻有沈昭阳生辰的银锁!
沈昭阳的残魂突然从火海升起,北斗纹化作锁链缠住棺椁:"清羽...看银锁内侧..."话音未落,他的魂魄被星蚀虫群吞噬。我踉跄着扑到棺前,银锁表面的星砂突然重组,显现出初代阁主的手书:
"庚辰年庚辰月庚辰日庚辰时,次女清羽承劫,炼十万疫鼎以补天命——父林北辰绝笔。"
青铜棺椁中的寒气刺入骨髓,我摸索着银锁上的星砂刻痕。双目灼痛未消,耳后翳风穴却传来奇异的脉动——失去视觉后,星髓液在经脉中的流动竟清晰可辨。当指尖触到"林北辰"三字时,棺中女子突然睁眼,三百六十根金针从她周身要穴暴射而出。
"子午焚心!"我旋身避开针雨,袖中陨铁针循着星髓液轨迹钉入地面。针尾震颤出的《黄帝虾蟆经》律吕,竟与棺底传来的铜铃声完美契合。星蚀虫群突然停止结晶,虫背上浮现出沈昭阳支离破碎的面容。
初代阁主的狂笑在虫群中回荡:"你以为斩灭本座真身就能破局?"青铜棺椁突然炸裂,十万疫鼎尸骸从地底升起,每具尸骸胸腔都爬出刻着我生辰的星蚀虫。
棺中女子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胎记竟开始吞噬星髓液:"看仔细..."当我们的血交融时,玄武真碑残片突然浮空,碑文在血光中重组——"十万疫鼎皆汝身,轮回不过补天皿"!
星蚀虫群发出刺耳鸣叫,沈昭阳的残魂在虫翼上闪烁:"清羽...银锁..."我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银锁表面,星砂突然凝成初代产婆的接生图:星母法相被青铜脐带缠绕,双生子脐血正被林北辰炼成命盘。
"原来母亲她..."我抚摸着棺中女子与星母法相如出一辙的眉眼,突然明白《胎衣烙》的真正含义。陨铁针感应到情绪波动,自动结成"苍龙碎鼎"阵,将扑来的疫鼎尸骸绞成齑粉。
地面突然塌陷,星母泪冢从地脉深处升起。冢前的娲皇祭坛上,三百六十盏琉璃烛台同时亮起——每簇火苗中都囚禁着一世"林清羽"的魂魄!我踉跄着摸向祭坛,掌心触及的青铜碑文突然活过来般蠕动,显现出沈昭阳三百年前的手书:
"星殒之局无解,除非...咳...以娲皇血逆改..."字迹被星髓液晕染,残缺处爬出细小的星蚀虫。
初代阁主的虚影突然凝聚在祭坛中央,他手中捏着的正是星母法相半颗琉璃心:"乖女儿,该用你的胎衣补天了。?j!i.n-g?w+u\x¢s-.^c′o′m/"十万疫鼎尸骸突然融化,星髓液在空中凝成巨大的命盘缺口。
当我的胎记触及命盘缺口时,星母泪冢突然剧烈震颤。冢中飞出三百六十片琉璃骨,每片骨上都刻着《金篦决》的残缺招式。沈昭阳的残魂突然聚成实体,他胸口的北斗纹已完全蜕变成青铜脐带:"清羽,看银锁背面..."
星蚀虫群突然调头扑向初代阁主,虫翼上的生辰八字开始燃烧。我趁机扯断缠在娲皇祭坛上的青铜脐带,却发现断口处涌出的竟是自己的胎血!银锁在血光中裂成两半,内侧赫然刻着星母法相最后的血诏:
"双生逆命时,剖心...祭..."
祭坛底部传来冰层碎裂声,真正的星母法相正从万年玄冰中苏醒。她琉璃色的瞳孔倒映出我的面容,眼角滑落的泪砂在空中凝成八个血字:
"弑母补天,方得始终。"
星母法相的泪砂刺入命盘缺口,三百六十世魂魄在金针牵引下开始融合。我踏着玄武碑文跃向娲皇祭坛,陨铁针感应到星髓液沸腾,竟在掌心凝成三尺琉璃刃。当初代阁主的青铜脐带绞来时,沈昭阳残魂突然化作北斗阵图,将我推入星蚀虫群的核心。
"坎离焚脉!"琉璃刃斩断缠在星母法相颈间的青铜锁链,十万疫鼎尸骸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