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新光里的窗痕:这木影比晨光还暖窗
该给窗棂刷漆了。灵汐调了些藤汁混着丹砂,刚要往棂条上涂,就被阿昭拦住。"留着旧木纹。"他用机械臂蘸了点培育池的灵水,往蛀洞和裂缝里抹,刚才塞的暖石突然发热,把灵水烘成了层琥珀色的膜,"这样雨就渗不进木缝了。"
两人合力把窗棂竖在老槐树的枝桠间,刚好能框住缠岁藤新长的藤影。青鸾鸟衔来块红布,往窗棂中间一挂,布上绣着歪狐狸,是灵汐当年没绣完的夹袄上拆下来的,被阿昭用玄铁线缝补过,布角还沾着樟木的香气——是从那只旧木箱里找出来的。
"当老树的新窗户。"灵汐往后退了退,看阳光穿过窗棂,在树身上投出个方方正正的光斑,光斑里的藤纹突然动了动,把刚才刻的小鼎、机械臂、还有狐狸影都圈了进去,像幅被木框镶住的画。阿昭的机械臂从怀里掏出个小物件:是用松木削的两只小窗棂,上面刻着彼此的名字,"一个挂在你药庐,一个挂在我修械房。"
窗棂突然"咔"地轻响,被藤须缠得更紧了。暮色里,树身的光斑里浮出个新影:现在的他们正坐在窗棂下,灵汐的头靠在阿昭肩上,云雪兽趴在窗台上打盹,尾巴尖扫过棂条的刻痕,青鸾鸟衔着凝忆果,往窗格的红布上系——和刚才的旧窗影重叠在一块,光斑慢慢陷进树身的年轮里,把新刻的窗痕、红布影、还有交叠的名字,都缠成了圈。
夜风穿过窗棂,带着棉纸的浆香和藤汁的暖,往树心钻。老槐树的枝桠轻轻晃着,像在给这扇新窗户挡风,缠岁藤的藤须顺着窗棂的纹路长,把木框和树身缠成了一体,仿佛从一开始,这窗棂就该长在这儿,框住岁月,也框住往后每个有彼此的晨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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