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赤焰夸张地挥舞着前爪,"这说话方式,这思考方式,哪里像一只狐狸?分明是夺舍的邪物!"
这个指控像一把刀刺进竹竺心里。\w.a!n-b?e¨n..,i,n!f¢o^从某种意义上说,赤焰是对的——他确实是一个外来意识占据了这个狐族的身体。
"够了!"云崖怒吼一声,声音中灌注了妖力,震得树叶簌簌落下,"三百年来,我从未见过比你们更忘恩负义的族群!"
老狐狸的威望起了作用。狐群安静下来,但敌意并未消散。
"云崖长老,"一只年轻的银狐怯生生地开口,"我们只是害怕。他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有那种力量?"
这个问题直指核心。竹竺深吸一口气,决定部分坦白。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他说的是实话,毕竟天界的具体情况对妖族而言毫无意义,"但我记得坠落的感觉。黑暗,然后是疼痛,醒来时就成了一只幼狐。"
狐群中响起窃窃私语。这个解释虽然模糊,但符合某些妖族传说中的"天降异象"。
"胡言乱语!"赤焰却不买账,"要么他是夺舍的邪物,要么就是混血的杂种!无论哪种,都不该留在我们族群中!"
"那你想怎样?"云崖冷冷地问。
赤焰挺起胸膛,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按照妖族古法——异类要么被驱逐,要么接受血爪试炼!"
这个提议让狐群炸开了锅。竹竺困惑地看向云崖,老狐狸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什么是血爪试炼?"他小声问。
"古老的决斗仪式,"云崖低声解释,"双方不用妖力,仅凭肉身和利爪搏斗,至死方休。"
竹竺的血液瞬间变冷。虽然那晚他击退了黑风,但那是在特殊状态下。常态下的他只是一只体型中等的雪狐,对上赤焰这样经验丰富的战士,胜算渺茫。
"我可以离开。"他迅速提议,"不需要流血。"
"晚了!"赤焰咆哮道,"你已经展示了威胁性,不能就这么放你走!"他转向狐群,"对不对?"
大多数狐狸低下头,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但有几只年轻的火狐高声附和,显然站在族长一边。?看,书?君, ?已?发¢布?嶵^芯.漳!结!
云崖环视一周,失望地摇摇头。"这就是狐族的待客之道?恩将仇报?"
"云崖,你老了。"赤焰毫不客气地回击,"妖族世界弱肉强食,容不下异类。这是铁律!"
竹竺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他理解狐群的恐惧;另一方面,被曾经的同族如此排斥,仍让他心如刀割。
"我接受试炼。"他突然宣布,声音清晰而坚定。
空地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狐狸都惊讶地看着他,包括云崖。
"你疯了吗?"老狐狸低声呵斥,"赤焰是百年火狐,肉身强度是你的三倍!"
"但我有技巧和智慧。"竹竺平静地回答,"而且,这是我赢得认可的惟一机会。"
其实他没说出口的是,如果选择逃亡,他将永远活在追捕中。与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赤焰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才狞笑道:"好!有骨气!那就现在开始!"
狐群自动散开,围成一个圆圈。云崖忧心忡忡地看了竹竺一眼,最终叹了口气,退到一旁。
"规则很简单,"赤焰走到空地中央,"不用妖力,不用武器,只用爪牙。认输或死亡为止!"
竹竺点点头,走到赤焰对面。两只狐狸相隔三米,互相凝视。赤焰的体型确实占优——肩高比竹竺高出至少三分之一,肌肉线条在火红的毛皮下清晰可见。
"开始!"一只年长的灰狐宣布。
赤焰率先发难,如一团火焰扑来!
竹竺本能地侧身闪避,但仍被锋利的爪尖擦过肩部,留下一道火辣辣的伤口。血腥味立刻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第一滴血!"赤焰得意地咆哮,转身准备第二次攻击。
竹竺没有慌乱。他压低重心,仔细观察对手的移动方式。赤焰虽然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