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合拢棺盖!残余的帝威疯狂涌向缝隙,试图阻挡!
三方力量!在棺椁那道半尺宽的缝隙前,轰然对撞!
毁灭性的能量风暴以棺椁为中心再次爆发!金色守护光柱瞬间崩碎!遗迹穹顶崩塌加速!巨大的蟠龙石柱成片断裂、倾塌!整个地下宫殿如同迎来了最终的末日!
而就在这毁灭风暴的核心——
被巨大冲击力撞得趴在棺椁边缘、口鼻溢血的姜毓宁,她的目光,无意间穿透了那道半尺宽的缝隙,落在了青铜棺椁的内部!
没有想象中的帝皇尸骸,没有璀璨的陪葬珍宝。
棺椁内部,只有一片粘稠、冰冷、如同活体般缓缓流淌、翻滚的——**暗金色泽**!
这暗金色泽如同融化的金属,又像凝固的血液,散发着无上的帝皇威严与蚀月的死寂冰冷!而在这一片暗金的“海洋”中心,静静地悬浮着两样东西:
一枚拳头大小、通体由暗金与赤金两色光芒交织缠绕、如同心脏般缓缓搏动的——**光团**!光团每一次搏动,都引动着整个遗迹空间的震颤,散发出纯粹到极致的生命与毁灭法则的气息!正是被剥离囚禁的——**凰血天道本源**!
而在光团之下,暗金“海面”之上,则平铺着一卷……由某种不知名暗青金属打造、边缘断裂、表面布满了细密蚀月锈迹的——**金属卷轴**!
卷轴是展开的!
上面以某种凝固的、呈现出暗红近黑光泽的“液体”,书写着数行铁画银钩、却透出无尽悲怆与疯狂意志的……**诏书**!
姜毓宁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的视线穿透毁灭的风暴,死死锁定了卷轴上的文字:
**“朕……胤初……承天命……御极……三十七载……”**
**“然……天道不仁……降……凰血浩劫……火焚八荒……万灵……成灰……”**
**“为……胤祚永续……苍生……存续……朕……行……逆天……之举……”**
**“集……倾国……气运……铸……玉玺……为锁……”**
**“引……归墟……蚀月……为笼……”**
**“剥……凰血天道……裂其……本源……一镇……归墟……一融……帝血……”**(卷轴在此处断裂,边缘焦黑卷曲)
**“然……蚀月……凶戾……反噬……将至……玉玺……裂……胤鼎……崩……”**
**“朕……以……残躯帝魂……为祭……永镇……此棺……封……天道……绝……归墟……”**
**“后世……子孙……若……开此棺……见……此血诏……”**
**“当……碎……玉玺……裂……蚀月……焚……凰血……”**
**“绝……此……祸源……断……轮回……永……绝……胤脉!!!”**
**“切……记!切……记!!!——胤初……绝笔”**
血诏!初帝在生命最后时刻,以自身帝血为墨,留下的最终遗诏!
这遗诏的内容,如同最残酷的真相,狠狠砸碎了初帝残魂之前所有的狂言与粉饰!
根本没有所谓的“掌控终极力量”、“登临神座”!只有绝望的剥离、失控的蚀月、崩碎的玉玺、崩塌的胤鼎!他最后的选择,是以自身帝魂永镇棺椁,封印天道,隔绝归墟!而他留给后世子孙的遗命,竟是——**碎玉玺!裂蚀月!焚凰血!永绝胤脉**!以彻底毁灭这带来浩劫的源头!
他剥离天道是错!
囚禁蚀月是错!
嫁接血脉更是错上加错!
最终引火烧身,葬送山河!这血诏,是他用生命写下的忏悔与最极端的补救!
而他们所有人,谢珩、初帝残魂、姜毓宁……都不过是在这错误与绝望的泥潭中挣扎的棋子!
“原来……如此……”姜毓宁趴在冰冷的棺椁边缘,看着血诏上那暗红近黑、仿佛还在流淌的帝血文字,布满血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更难看的、冰冷到极致的笑容。眼中最后一丝对胤朝先祖的复杂情绪彻底消散,只剩下彻骨的冰冷与决绝。
“吼!不——!!!”青铜棺椁上,初帝残魂的虚影在看到血诏的瞬间,如同被投入了滚油,发出了凄厉到极点、混杂着无尽恐惧与自我否定的疯狂咆哮!那血诏,如同最锋利的铡刀,将他万载的偏执与野心彻底斩碎!他残留的意志,在这残酷的真相面前,彻底崩溃了!
而遗迹上空,谢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