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出兵,灰矮人更是连门都不让我进。”
海德一脸气愤:“平时老老实实地上贡血税,祈求我们的庇佑,一遇到事就想着背叛我们,这些该死的异族垃圾!”
卢恩一摆手,打断他道:“他们只是在观望,还谈不上背叛。记住,这一战我们必须要打得漂亮,才能到他们那去兴师问罪。”
卢恩明白,这一战一旦失利,就会暴露自身的虚弱,周围的势力会像秃鹫闻到腐肉一般围上来,以前抽的血税,会千百倍还回去。
所以,他必须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
其实他并不是非要这些仆从加入战斗不可,他自认为凭借他的力量就足以碾压敌人。
只是,他需要观众,这场战斗需要观众。
有了观众才能宣扬这场战斗,把血鳞的名字传遍每一处矿洞,每一条暗河深处。
为此他召唤仆从势力加入战斗,哪怕分出一部分战利品也在所不惜。
至于那些没有派出仆从军的势力,正好借着这一战试探出了他们的忠诚度,战后自然多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只有残忍地撕掉敌人,打压异己,才能在未来一段时间免受冒犯,血鳞会在接下来大部分时间里龟缩起来。
因为,寒潮将至。
卢恩对这场寒潮里感知到莫名的恐惧。
不仅是血脉里对寒冷的抵触,还有一部分对寒冷中散发出危险气息的感知。
这种危险气息令他躁动不安,仿佛冰霜里藏着什么凶猛恶兽。
“叫豺狼人跟在左侧翼。”
“是!”
“全军,跑步前进!”卢恩大喊道。
蜥蜴人俯身跑步,手脚并用,在地上飞奔而去。
······
骑着蝎尾狮驰骋的刘渊,突然感受到耳朵被拽了一下。
他拍了拍狮鬃,示意萝卜停下。
军队停止了前进。
刘渊闭眼,从前方侦察守卫里,看到了敌人的兵锋。
敌人似乎也感知到了他,顿时停下行军。
双方都进了长途行军,不约而同地止住了脚步,等待后续部队。
虽然在视野中还看不到对方,
但焦躁不安的空气在双方阵地上蔓延。
蜥蜴人忙着穿上盔甲,刘渊则等待掉队的狗头人赶上来。
大河奔流,水声滚滚,刘渊持刀伫立,凝视远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