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只是确认你值得传授。"公输玄敲了敲青铜灯,灯焰突然变成绿色,"柳氏血脉特殊,你的曾祖父曾用偃术救过一城百姓,血脉里藏着'灵引'。+s·o_u.k/a?n¢s/h~u¨.?c+o!m?"他忽然掀开衣襟,露出胸口——那里镶嵌着一块青玉,玉中竟有液体流动,"就像这块'血髓玉',能沟通生灵与机械。"
柳明远想起祖父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说"莫碰机关",突然明白了什么:"您认识我祖父?"
"何止认识。"公输玄冷笑,"当年他和我共同研究'移魂术',却在最后关头毁掉所有笔记。"水晶右眼闪过一丝红光,"不过现在有你补偿了。"
不待柳明远追问,公输玄突然割破自己手掌,将血滴在三样物件上:"要学偃甲术,先立血契。三戒如违,血脉逆流而死。"
竹简自动展开,浮现出血字:
"一不造杀器:偃甲永不得用于战争杀伐;
二不传外人:仅可传于血契认证者;
三不违天道:禁止将完整魂魄注入非肉身容器。"
公输玄的独眼死死盯着柳明远:"尤其是第三条。你祖父就是发现'移魂术'会导致魂魄畸变,才背叛了我们的研究。"
柳明远看着那些血字,突然发现竹简背面还有模糊的旧字迹:"等等,这竹简之前用过?这些名字是..."
"历代学徒。"公输玄轻抚竹简,"共三十七人,其中九人违背血契,血脉爆裂而亡;二十八人资质不足,被废去记忆;唯有一人..."他指了指最下方那个被反复描画的名字:柳文昌。
柳明远浑身发冷:"您要在我身上完成当年和祖父的研究?"
"聪明。"公输玄突然扯开右臂衣袖——那根本不是血肉,而是精致的木质结构,"我已二百七十三岁,靠不断更换偃甲部件苟活。但核心器官终究会衰竭..."他敲了敲胸口的血髓玉,"需要新鲜的'灵引'血脉。"
一只青铜蜘蛛从梁上垂下,将一枚银针悬在柳明远眼前:"现在,选择吧。"
柳明远望着山谷中那些巧夺天工的偃甲,想起自己屡试不第的沮丧,突然笑了:"若学成此术,可能造出会应试的文章傀儡?"
公输玄一愣,随即大笑:"能造出比状元郎更聪明的脑袋!"
银针刺入柳明远的拇指,血珠滴在竹简上,"柳明远"三个字顿时发出金光。所有偃甲同时停止动作,向他行注目礼,山谷中回荡着齿轮咬合的声响,仿佛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第一课从最基础的榫卯开始。公输玄给柳明远一截紫檀木和一套刻刀:"做三百个不同的榫头,不许重复。"
柳明远花了三天才完成,手指布满血泡。公输玄看都不看,直接把作品扔进火塘:"重做。真正的偃师能让木头自己找到契合的形状。"
直到第七遍,柳明远突然领悟——他不再强迫木材按自己的设想改变,而是顺着木纹走势下刀。最后一刀落下时,紫檀木竟在他手中自动变形,完美契合了公输玄给出的卯眼。
"有点意思。"公输玄终于露出笑容,"现在学'听木'。"
他带柳明远来到一片枯木林,每棵树都挂着铜牌:"这是雷击木,这是病蠹木,这是自焚木...各自记住它们的'心跳'。"
柳明远把耳朵贴在树干上,起初只听见风吹过空洞的声音。直到第三日黎明,他突然捕捉到一种奇特的律动——那棵被闪电劈焦的老槐树内部,竟有节奏地传来"咔嗒"声,如同垂死者的心跳。
"听到了?"公输玄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木头记得它死前承受的最后一种力量。雷击木活泼躁动,适合做攻击型偃甲;病蠹木阴柔缠绵,适合制作伪装型..."
随着课程深入,柳明远开始学习更复杂的"赋灵诀"。公输玄从密室取出一匣子血髓玉碎片:"将你的血滴在上面,念咒时想象你在赋予它生命。"
柳明远第一次尝试时,玉石毫无反应。直到某夜梦中,他无意间哼出咒语旋律,枕边的玉片突然悬浮起来,将他惊醒。自此开窍,小到茶盏,大到家具,都能赋予简单指令。
半年后的考核令人胆寒——公输玄带他进入地下工坊的"活库",那里陈列着数十具半人半偃的怪物:有的长着人脸兽身,有的四肢都是机关,最骇人的是一具少女偃甲,除头部外全身机械,此刻正无声哭泣。
"这些都是失败品。"公输玄抚摸着少女的脸颊,后者突然露出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