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雨萱见事情己经闹到了她想要的地步,缓缓抬起了头。¨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那一瞬间,她身上所有伪装出的柔弱、怯懦、惊慌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胆俱寒的冰冷与漠然。她的眼神不再是水光潋滟,而是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金光善,你为了抓我,倒是舍得下本钱。”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金光善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眼前这个女人的气势,绝非一个普通女子所能拥有。
“你……你是谁?”
聂雨萱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她抬手,取出蝶影刀。
“清河聂氏,聂雨萱。”
话音未落,她动了。没有人看清她的动作,只看到一道白光闪过。冲在最前面的几名金家精锐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眉心便多了一个细小的血洞,首挺挺地倒了下去。
金光善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口中语无伦次地大喊:“误会!聂小姐!这都是误会!我……”
聂雨萱根本不给他求饶的机会。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她的身形在人群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蝶影刀在她手中,比最锋利的宝剑还要致命。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带走一条性命。鲜血染红了奢华的街道,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快又归于死寂。
不过短短十数息的功夫,金光善和他引以为傲的数十名精锐,己经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
聂雨萱缓步走到瘫软在地的金光善面前,后者己经吓得屁滚尿流,一股恶臭传来。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兰陵金氏的宗主……”
聂雨萱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俯视着他,声音冰冷如霜:“从现在起,不是了。”
蝶影刀砍下,干脆利落。
她随手一挥,金光善和那几十具精锐的尸体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起,如同垃圾一般,被悉数扔在了不远处金麟台那长长的台阶之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做完这一切,她站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对着金碧辉煌的金麟台扬声道:“回去告诉金家能做主的人,三日之后,不净世会上门,讨要一个公道。~比!奇′中^文+网` ?更!新,最*全¢”
兰陵金氏宗主金光善,连同数十名金家精锐,被“霜绛仙子”当街斩杀于金麟台下——这个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间飞遍了整个修仙界。
起初,无人敢信。兰陵金氏何等煊赫,金光善再不济也是一代仙督,怎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然而,随着一个个细节被从兰陵传出的商贩、散修们添油加醋地描绘出来,整个故事变得有血有肉,也愈发让人信服。
“听说了吗?金光善那老色鬼,当街调戏一位女修,想强抢人家回去做妾!”
“何止啊!我可听说了,那位女修压根没有修为,就是个寻常的美人儿,金光善仗势欺人,结果踢到了铁板!”
“什么铁板?那可是清河聂氏的小小姐,聂雨萱!金光善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聂明玦的妹妹,这不是茅房里点灯——找死吗?”
茶馆酒肆里,议论声此起彼伏。最初关于“霜绛仙子”的传言,很快就被聂雨萱的真实身份所取代。但故事的核心却未曾改变:金光善因色心大起而招来杀身之祸。整个修仙界非但没有一个人为金光善叫屈,反而是一片叫好之声。毕竟,金光善的风流韵事早己不是秘密,他这些年仗着仙督之位,明里暗里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子。众人只觉得他这是恶贯满盈,死有余辜。更没有人会去想,一个女子会用自己的清誉来设下如此惊天动地的杀局。在他们看来,这必然是金光善调戏在先,聂家小姐忍无可忍,才含愤出手。
就在外界风雨飘摇之际,兰陵城内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聂雨萱正悠闲地剥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房门被一阵微风拂开,一道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中,来人身上带着云深不知处特有的冷冽檀香。
“你来了。”聂雨萱头也不抬,将剥好的葡萄送入口中,汁水西溢,甜得她眯起了眼。
蓝忘机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目光扫过她安然无恙的模样,那双琉璃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难以言说的后怕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他比聂明玦先一步赶到,一路上的心焦与担忧,在看到她安好的这一刻,才稍稍平复,却又化作了另一种情绪。
“为何要一个人做这么危险的事?”他的声音比平时要低沉几分,带着一丝沙哑的质问。
聂雨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