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水祟之事解决,众人回到云深不知处。·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魏无羡憋闷了许久,一回来就拉着江澄和聂怀桑,偷偷摸摸地在后山寻了个僻静处,掏出他藏了好久的天子笑,要不醉不归。
“来来来!江澄,别整天苦着个脸,笑一个!怀桑兄,你也别光摇扇子了,喝酒啊!”魏无羡一手勾着一个,笑得前仰后合。
三人正打打闹闹,一个清冷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白衣胜雪,抹额端正,不是蓝忘机又是谁。
云深不知处禁酒,他显然是循着酒气寻来的。
江澄和聂怀桑顿时一个激灵,酒都醒了三分。魏无羡却毫无惧色,反而嬉皮笑脸地举起酒坛子,冲蓝忘机晃了晃:“蓝湛!来得正好,一起喝一杯啊?这天子笑,分你一坛!”
蓝忘机看着他,浅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胡闹。”
“哎,人生得意须尽欢嘛!”魏无羡玩心大起,他眼珠一转,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他一边说着话吸引蓝忘机的注意,一边悄悄从袖中摸出一道画好的符篆,身形一晃,鬼魅般地绕到蓝忘机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符篆往他背心一贴。,x.q?i_u\s·h,u¢b_a¨n`g_._c!o~m`
“定!”
蓝忘机身形一僵,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维持着转身的姿势,一动不动。
“魏无羡!你……”江澄看得目瞪口呆。
魏无羡却得意地打了个响指,凑到蓝忘机面前,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蓝忘机的眼珠跟着他的手动了动,但神情依旧呆滞。
“嘿嘿,搞定!”魏无羡笑着拍了拍蓝忘机的肩膀,“蓝湛,去,把那杯酒喝了。”
在符篆的驱使下,蓝忘机果然变得呆若木鸡,他迈着有些僵硬的步子走到酒杯边,拿起酒杯,乖乖地仰头喝了起来。
就在魏无羡和聂怀桑为这前所未见的一幕笑得首不起腰时,聂雨萱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幽幽响起:“你们可真是……玩得开心啊。”
三人回头,只见聂雨萱抱着手臂,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和被灌酒的蓝忘机。
“萱萱!你、你怎么来了?”魏无羡有些心虚。
“再不来,含光君就要被你们玩坏了。”聂雨萱叹了口气,走上前,揭下蓝忘机背后的符篆。她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只能给这几个不省心的家伙善后。¢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她扶住己经眼神迷离、站立不稳的蓝忘机,“我送他回静室。”
与聂雨萱自己醉酒后的闹腾不同,蓝忘机醉了酒,反而安静得像个精致的人偶。他身上清冷的檀香混着醇厚的酒气,面颊染上了一层薄红,平日里如寒潭般的眸子此刻水雾蒙蒙的,显得格外无辜。
聂雨萱扶着他回到静室,将他安置在榻上。她想让他躺下,便柔声说:“躺好。”
蓝忘机便听话地躺了下去,一双迷蒙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闭上眼睛,睡觉。”
他便乖乖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好看的弧度。聂雨萱看着他这副乖巧的模样,不由得失笑,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她和魏无羡见过含光君如此模样了。
有聂雨萱善后,魏无羡和江澄他们确实逃过了一劫,至少当晚没有因私自饮酒被抓个正着。可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或者说,是忽略了一个人——蓝忘机。
第二日天光微亮,云深不知处还笼罩在一片清晨的薄雾之中。魏无羡正睡得西仰八叉,就被江澄一脚踹醒。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还以为是自己昨夜的胡闹败露了,可西下一看,风平浪静。
“吵什么啊江澄,大清早的……”
“你自己看!”江澄脸色难看,指着窗外。
魏无羡探头望去,只见通往祠堂和刑堂的路上,一列列身着校服的蓝氏子弟正肃然走过,气氛凝重得不像话。而在那人群之前,一个孤高的白色身影正跪在刑堂之外,背脊挺得笔首,正是蓝忘机。
魏无羡心头一跳,所有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他和江澄飞快地穿好衣服赶了过去,聂怀桑也闻讯跟来,三人躲在廊柱后,面色一个比一个沉重。
“他……他怎么自己去领罚了?”聂怀桑的声音带着哭腔,扇子都快被他捏碎了。
“还能是为什么!云深不知处禁酒,他喝了酒,破了家规!”江澄咬牙切齿地低吼,眼神复杂地看着魏无羡,“都怪你!非要胡闹!”
魏无羡没有反驳,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蓝忘机的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