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林萱怡沐浴完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下楼时,饭菜己经摆在了临窗的一张小桌上。_3\3*k~s¢w·.\c¢o¨m_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壶温热的米酒,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倒也显得颇为温馨。她款款落座,拿起筷子,正准备享用,却察觉到一道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
林萱怡抬起头,看向柜台后的萧瑟。他依旧拨弄着算盘,只是那双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她这边,带着几分探究,几分好奇,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老板,”林萱怡放下筷子,声音平静无波,“若是有话,不妨首说。”
萧瑟被她这么一看,微微一怔,随即干笑了两声,放下了手中的算盘,缓步走了过来,目光落在了林萱怡放在桌边的佩剑上。“姑娘莫怪,在下只是觉得姑娘这柄剑,实在不凡,寒光内敛,却又隐隐透着一股迫人的锋锐之气,绝非凡品。不知可否冒昧请教,此剑何名?”
林萱怡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佩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此剑名为‘凤鸾清音’。它与我一样,也是第一次行走于这人世间。”
“凤鸾清音……”萧瑟喃喃自语,眼中异彩连连,“好名字,好剑!不知姑娘……是从何处仙山而来?”他小心翼翼地打探着,生怕触怒了这位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s/s¨x¢i~a,o^s/h·u!o\._c′o~m¢
“昆仑山,玄清观。”林萱怡淡淡答道。或许是连日来独自一人在雪原中行走,未曾与人言语,此刻对着这客栈老板,她的话竟也比往日多了些。“你想看看我的剑?”她似乎看穿了萧瑟的心思,主动开口。
萧瑟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却又有些迟疑:“这……方便吗?”
林萱怡不置可否,只是伸出纤纤玉指,在剑鞘上轻轻一点。那柄“凤鸾清音”便“呛啷”一声,自行出鞘寸许,一股清越的剑鸣之声随之响起,仿佛凤鸣九天,鸾歌月下,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灵动与高洁。
萧瑟只觉得一股沛然的剑意扑面而来,让他心神为之一震。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上前一步,郑重地伸出双手,握住了剑柄。当他缓缓将“凤鸾清音”从剑鞘中抽出时,一道清冽如秋水般的剑光霎时照亮了整个客栈大堂,那森然的寒气,竟让周遭的温度都似乎降低了几分。.看,书,屋· ~无!错!内^容′
“好剑!果然是好剑!”萧瑟由衷赞叹道,“此剑一出,只怕这世间的兵器谱,又要重新排名了!”他抚摸着冰冷的剑身,感受着剑上传来的阵阵清鸣,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就在刚才抽出凤鸾清音剑的一刹那,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如同磐石一般沉寂多年的暗劲,竟然隐隐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虽然极其微弱,但他绝对不会感觉错!
一柄剑,仅仅是靠近,便有如此神效,那它的主人……萧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林萱怡,心中一个念头疯狂地滋生起来:她,或许能治好我的伤!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蔓延,让他几乎要按捺不住立刻开口相求。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他们萍水相逢,尚未熟悉,贸然提出这样的请求,恐怕会唐突了佳人,甚至引来反感。他暗自盘算:“她还要在此地修整几日,倒也不必急于一时。且先好生招待,再慢慢寻个合适的时机,探探她的口风。”
这几年来,为了恢复修为,他尝试了无数种方法,拜访了不知多少名医圣手,吞下了不知多少灵丹妙药,却都收效甚微。那种从云端跌落泥沼,从一个意气风发的武者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的痛苦,日夜啃噬着他的心。如今,一丝微弱的希望就在眼前,他无论如何都要抓住!他真的受够了这种没有武功,任人宰割的日子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愿意倾尽所有去尝试!
等到林萱怡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萧瑟才缓缓从那“凤鸾清音”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他摩挲着下巴,目光深邃地望向林萱怡房间的方向。昆仑山,玄清观……这几个字在他脑海中盘旋。他打理这家客栈,迎来送往,暗中更是百晓堂在这北境的耳目,对于江湖各大门派的底细,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知晓七八。
玄清观,那可是道家正统,昆仑之巅的修行圣地。观中弟子极少涉足凡尘,一旦出现,无一不是惊才绝艳、道法高深之辈。传闻他们不仅精通道术,于医卜星象、奇门遁甲亦有涉猎。只是玄清观向来避世,情报卷宗中关于他们的记载也多是语焉不详,充满神秘色彩。
“玄清观……”萧瑟低声呢喃,心中那因“凤鸾清音”而泛起的一丝涟漪,此刻正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