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地问道：“额娘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宜修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她首视着雍正的眼睛，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是。臣妾做的。”

雍正的眼神锐利，带着审视和一丝震惊：“你……你为何要这样做？她是你姑母！”

宜修的嘴唇颤了颤，眼眶泛红，但没有流泪。她的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恨意和痛苦：“姑母？她是我儿弘晖的仇人！是她……是她当年害死了我的弘晖！”说到“弘晖”二字，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随即又变得冰冷，“皇上，您可知道，这些年来，臣妾是如何度过的？每天看着仇人高高在上，享受着荣华富贵，看着她因为弘历而得意洋洋，臣妾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一样，痛得无法呼吸！”

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病态的笑意，那是复仇得逞后的快意，却也带着无尽的悲凉。“臣妾日日夜夜都在想，如何才能让她付出代价。如今，皇阿玛去了，她失去了最大的倚仗，正是臣妾动手的最好时机。臣妾只是……只是用了些手段，让她心中的悲伤无限放大，再配合一些药物，让她气血攻心，油尽灯枯。她不是以深情著称吗？那就让她以深情之名，去黄泉路上陪着皇阿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