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但两人的身高差距太大,即便举起来也只能扎到腹部。
伏黑甚尔一把捏住了他的手,尔后用力一扭,将小孩的手腕卸了下来。没有哭叫声,黑发鸢眼的男孩跌在了地上,抱着自己受伤的手腕疼得冷汗直冒,身体都在发着抖。“喂,你……”伏黑甚尔蹲下身体,话却顿住了。男孩擡起头来,漂亮的刘海下,那双眼睛没有任何的愤怒与仇恨,除了痛苦就只剩下苍白的空洞。“你有病吧?”伏黑甚尔顿时觉得晦气,这孩子该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男孩却突然笑了,开口:“太宰治。”伏黑甚尔愣了下,意识到这是孩子的名字。“你让我觉得很疼。”脸色苍□□致的孩子朝伏黑甚尔笑着,说出的话却是与他表情、样貌不符的歹毒:“不杀了我的话,我以后一定杀了你。”伏黑甚尔怔怔地看着太宰治,突然哈哈大笑。他伸手,直接帮太宰治将脱臼的手腕装了回去,太宰治的身体又是一抖,嘴唇都疼得咬出了血,却依旧强忍着没有喊出来。“你和我小时候很像。”伏黑甚尔抚摸着太宰治白嫩的小脸,也不知说的是艰苦训练的前世还是原身的这辈子。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也感觉活着没什么意义。 但是盟主需要他。他抛弃了尊严活得不像人。他的人生没有意义。他们的人生都没有意义。漫画,手办。杀人,赌马。他们企图从“爱好”中寻找生命的意义。但其实,那一切毫无价值。他们是被这个世界深深厌恶的人,是被世俗所遗弃,就只能在黑暗中踟蹰前行的人。“太宰治,我记住你了。”伏黑甚尔将小孩拉了起来,用力地揉乱了他的头发:“记得你说的话,如果你办得到的话。”太宰治用力推开了伏黑甚尔的手,顶着一头的鸡窝发型躲得远远的,将他带到了森鸥外所在的小诊所便匆匆离开了。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伏黑甚尔没敲门的意思,直接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今日没有病人,森鸥外整理着自己简陋的医用器械,朝伏黑甚尔笑道:“很少见那孩子会躲着谁。”他明明在房间里,却仿佛将外面的一切都收入眼底。“你要我杀谁?”伏黑甚尔大手在桌子上一抹,将手术刀与绷带全部扫落地面。“真失礼啊。”森鸥外叹着气,弯腰将东西一样样捡了起来,一边捡一边说道:“横滨越来越乱了。”“这样你的生意反而会更好。”“作为医生,不该盼着生意好起来。”伏黑甚尔满脸嫌弃,说得仿佛他是个有良心的好医生一样。“我调查过,目前横滨的混乱是港口mafia惹出来的,你是mafia现任首领的主治医生。”伏黑甚尔逐渐从那种慵懒的状态脱离了出来,眼神锐利得宛如野兽盯上美味的猎物,说道:“你想让我暗杀的人是港口mafia的首领。”“伏黑先生很聪明。”“你许诺可以给孔时雨洗白档案,所以说,你和官方有联系吗?”“可以有。”森鸥外没有将捡起的手术刀放回去,而是在手上灵巧把玩着,他有一双魅紫色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反而会让伏黑甚尔觉得更加危险。伏黑甚尔思考片刻,问:“你做好准备了吗?”“只等一个时机。”“像你这种人,很难怀疑帮你之后不会被你反/插/一刀。”伏黑甚尔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黑医才不是表面上的医生这样简答,简直就是个城府深沉又心狠手辣的老狐貍。孔时雨,玩的过吗?“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会土崩瓦解,咒术界的天与咒缚我可不敢惹。”森鸥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伏黑甚尔却恶心的几乎要呕吐出来了,他才不是咒术界的。“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森鸥外询问伏黑甚尔。伏黑甚尔皱了皱眉,道:“孔时雨是个合格的经纪人,我们的合作一直都很舒服,我想等他退休之后,倒是可以为我做个助理。”森鸥外沉默了,眼神微妙。伏黑甚尔和他想象中很不一样,他本以为,一个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当回事的家伙,是不可能有多重感情的。“这并不麻烦。”森鸥外最终表态,到底还是不敢去试探伏黑甚尔的底线。“砰——”几乎是枪响的同一时间,伏黑甚尔指拈魂针朝前一划,硬生生将飞向森鸥外的一枚子弹从中间切开。“看来你这里并不安宁。”伏黑甚尔一挑眉。透过破旧的窗子,森鸥外眼神冷漠地看向外面,他知道外面是谁。作者有话说:森鸥外答应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