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哥,你从监狱长办公室回来啦,他都跟你说了啥呀?
你手上信封里是什么?”
陈芳雅今天下午休息,他在食堂门口堵住了莫宗岩。_x,s+h!a¨n+j~u-e^./c¢o/m!
“信封里是钱,给你吧,我用不着!”
莫宗岩随手把装满钱的信封塞到了陈芳雅的手上。
他头都没抬看陈芳雅。
“啊??这么多钱啊,整整五百万盾呢,这可是我一年的工资啊!
这钱是从那儿来的,是监狱长给你的酬劳,你在大火中救了他,他为了感谢你,就给了你钱,对不?”
陈芳雅手拉了一下莫宗岩的手。
“别碰我!别提那个老色鬼,这钱不是监狱长那个老色鬼给的,是范娟让他给我的,是她给我的卖身钱。
什么东西啊,给我一笔钱就算了事了,这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臭女人。
我当初,当初怎么就信了她的鬼话呢。
她信誓旦旦说在三个月内把我从监狱里捞出来,你捞呀,你倒是捞呀,怎么就言而无信了呢?
骗子,都是骗子!
陈芳雅,你也是骗子,今后别再烦我了,拿着钱滚开!”
莫宗岩憋着一肚子的气正愁没去出呢。
他把气全撒到了陈芳雅的头上了。
“什么?骗子?范娟是骗子,可我咋也成骗子了呢?
莫宗岩,你今天咋啦?吃枪药了啊?
从监狱长办公室出来,你就骂骂咧咧的,你可以骂他们,你咋无缘无故地骂起我来了呢?
我惹你了吗?我没啊!
你在监狱长那儿受了气,你可以说给我听啊,可你不能骂我陈芳雅是骗子啊!
我陈芳雅骗你啥了,骗你钱了吗?还是骗吃骗穿了,我没啊!
这钱还是你拿去吧,不是我的,我不要!
呜呜呜……”
陈芳雅把信封往莫宗岩手上一塞,蹲了下来,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哭得很伤心。
“别哭了,我烦!
走,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也不是你哭了地方,去柴火房去哭!
贱人,贱人一个,都是贱人,都骗我,还都说爱我,有这样爱我的吗?
一个是诱骗我进了监狱,而你也想骗我戴绿帽子,贱人,都是贱人一个!”
莫宗岩边骂边把陈芳雅推进了柴火房,他关上了门。
柴火房就在食堂的后面,从食堂厨房的后门到柴火房只有十多米远。
“阿雅,你咋啦?你咋哭了?”
正在柴火房床上躺着的范姨看到一脸怒气的莫宗岩和哭哭啼啼的女儿阿雅,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范姨,没什么,刚才我和阿雅为了一点小事吵了几句,现在没事了!”
莫宗岩强颜欢笑道。
“阿妈,你先出去转转吧,我和阿岩有事要商量呢。”
陈芳雅把她阿妈打发走了,关上了门,插上了门梢。
“莫宗岩,现在就咱俩了,谁也听不见,你说吧,我那儿贱了?
你是不是认为我阿妈求你了,想让你和我……
你明说了吧,不愿意就不愿意,可你别骂我贱啊,我贱啥了?
我还是偷汉子还是做了啥了, 让你这么瞧不起我?
你倒是说话啊,你要是不说,我今天跟你没完。
我不让你走出这间柴火房!”
陈芳雅把莫宗岩拽到了床上,双手抓着他的两个胳膊。
她满脸泪花,那张俏丽的脸气得都扭曲了。
“阿雅,你别逼我,我不想说!”
莫宗岩想甩开陈芳雅,可她抓得很紧,他甩不开。
“逼你?我逼你了吗?
我是在让你告诉我,我到底贱在哪儿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说我贱?
让你和我共同生一个娃,那可是我阿妈说的,不是我的本意。
当然,她也是出于好心,怕我八年后生不了娃,她有错吗?
没错吧!你不愿意就算了,我知道你女人多,瞧不上我也没关系。
放心,我是不会缠着你的,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你别以为我就一定会瞧上你这个劳改犯?
你不该骂我贱, 我是一个贱女人吗?
莫宗岩你去医院打听打听,谁不说我陈芳雅是一个守本份的女人。
我长这么大,我的身子除了我阿爸看过以外,我没有给任何一个男人看过,我连手都没让男人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