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前招手。

两人进了安全通道，林辰仰头看楼梯间的监控："半小时后，等他放松警惕。"

张天暧摸出手机，对着电梯按钮拍了张照——12层的按钮边缘有新鲜的划痕，像是钥匙划的。

她刚要说话，林辰的手机又震了。

还是那个未知号码，短信内容只有西个字："准备收网"。

林辰的拇指在删除键上悬了三秒，最终锁了屏。

他望着安全通道的窗户，暮色正漫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张天暧注意到他的喉结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最终只是说："去酒店顶楼，看看能不能拍到1207的窗户。"

云顶酒店的顶楼风很大，吹得张天暧的短发乱飞。

她举着望远镜对准12层，1207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漏出一线暖黄的光。

林辰站在她旁边，目光扫过楼下川流的车灯——那些光像极了周明办公室那盏灯的形状，又像面具上那只眼睛的瞳孔，正一明一暗地，盯着他们。

"他在等我们。"林辰突然说。

张天暧转头，看见他的眼睛在暮色里发亮，"从周明的审讯室，到码头的纸条，再到这通短信......暗影在引导我们。"

"那我们就顺着走。"张天暧把望远镜塞进包里，指节捏得咔咔响，"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林辰没接话。

他低头看表，晚上七点整。

安全通道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有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很慢，很慢，像是故意要让他们听见。

张天暧的手又摸向配枪。

林辰按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

两人背靠着护栏站定，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首到一个带着电子变声器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林顾问，张警官，欢迎来玩。"

暮色彻底沉了下去。

云顶酒店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在1207的窗户上投下斑驳的光。

那里，一道影子正贴着玻璃缓缓移动，像是在写什么，又像是在画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