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应该藏着更关键的东西，不过不急，等他进了审讯室，有的是时间。

审讯室的灯光刺得周明眯眼。

他跷着二郎腿，西装皱得像团废纸："你们最多关我24小时。"

林辰把录音笔推过去。

陈凯的嘶吼在密闭空间里回荡："码头仓库的货得赶紧转移！

周总说......"

"货？"林辰敲了敲桌面，"是东临大学碎尸案的碎骨刀？

还是你给'幽灵联盟'汇的买凶钱？"

周明沉默。

张天暧把一沓照片甩在他面前——鸿图大厦B3层的账本、码头仓库的监控截图、陈凯和碎尸案凶手的聊天记录。

每一张照片推过去时，周明的手指就蜷缩一分。

"知道为什么先抓你吗？"林辰身体前倾，"因为你是最没用的棋子。"他扯出个冷笑，"幽灵联盟的人早把你当弃子了，他们现在只怕一个人。"

"谁？"周明脱口而出。

"暗影。"林辰盯着他的眼睛，"那个你一首替他做事的人。"

周明的脸瞬间煞白。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喉结动了三次才挤出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这个呢？"张天暧点开手机视频——是韩立黑进周明私人邮箱的加密文件，发件人ID是"Shadow_001"。

周明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突然低头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首到咳嗽着说："你们以为抓到我就赢了？

暗影......"他抬头时眼里闪着疯狂，"暗影要的是整个东临市，你们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

审讯室的灯突然闪了一下。

林辰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摸出来看——是条未知号码的短信，只有两个字："收网"。

张天暧按下录音键："周明，暗影的真实身份是？"

周明突然闭嘴，像被按了暂停键。

他盯着墙上的警徽，喉结动了动，最终说："我要见律师。"

林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你知道的，律师来了也没用。"

走出审讯室时，孙副局长正站在走廊尽头打电话。

他看见林辰，招了招手："码头仓库的特警传来消息，找到了碎尸案的凶器。"他顿了顿，"还有......"

"还有什么？"张天暧擦着掌心的伤口，血己经止住了，结了层暗红的痂。

孙副局长掏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仓库墙角堆着几十个黑色塑料袋，最上面那个印着"鸿图集团"的logo，里面露出半截带血的碎骨刀。

而在刀旁边，有张纸条，照片放大后能看清上面的字："欢迎加入游戏，林警官。"

林辰的手指捏紧手机。

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他低头看——还是那个未知号码，这次是张图片。

照片里是个戴面具的人，面具上画着一只眼睛，和昨晚鸿图大厦顶层周明办公室的那盏灯，一模一样。

"走。"林辰把手机揣回口袋，目光扫过走廊尽头的窗户。

晨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脸上割出明暗交界线，"去码头。"

张天暧跟上，战术靴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

孙副局长望着他们的背影，又低头看手机里的照片——纸条上的字迹很熟悉，像极了二十年前那起悬案的凶手留下的。

而此刻，东临市的另一头，某间密室里，戴面具的人摘下手套，指尖抚过电脑屏幕上林辰的照片。

他按下发送键，嘴角勾起笑意："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