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

林辰屏住呼吸，感觉心脏撞得肋骨生疼。

他需要韩立的支援，需要定位这里的精确坐标，更需要在陈浩离开前确认他的身份。

他摸出手机，按亮屏幕时用手掌遮住光。

微信对话框里，“韩立”的头像正在跳动——是技术科刚发来的陈浩指纹比对结果。

林辰快速输入：“城东化肥厂车间B区，目标陈浩、李伟，涉及资金转移。需要警力布控，避免打草惊蛇。”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陈浩突然转身。

林辰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本能地后退半步，后背贴上粗糙的砖墙。

张天暧立刻挡在他身前，冲锋衣摩擦墙面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谁？”陈浩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

李伟己经抄起脚边的铁棍。

林辰看见他刀疤下的肌肉在抽搐，知道这时候暴露无异于找死。

他抓住张天暧的手腕，拽着她往车间后门跑。

废弃的传送带在脚下发出吱呀怪响，身后传来铁棍砸在水泥柱上的闷响，还有陈浩的冷笑：“跑？老子倒要看看，是你们腿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张天暧突然拽住林辰往右侧扑。

一颗子弹擦着他耳际飞过，打在头顶的通风管道上，迸出一串火星。

林辰的膝盖磕在碎玻璃上，火辣辣的疼，但他顾不上这些——手机在兜里震动，是韩立的消息：“警力十分钟到，守住车间东侧仓库，我让王涛带热成像仪过来。”

“往仓库跑！”他吼了一嗓子，拉着张天暧钻进右侧的小门。

门后堆着半人高的化肥袋，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林辰摸到袋口的扎绳，快速解下两根，把张天暧的手腕和自己绑在一起——如果走散，这是最后的联系。

外面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张天暧掏出战术手电，用红布包住灯头，在化肥袋上照出个小红点。

林辰知道那是“安全”的信号，可他的心跳还是快得要冲出喉咙。

他摸出兜里的半枚螺丝，幽灵联盟的标记硌着掌心，像在提醒他：这一次，绝不能再让他们逃了。

手机再次震动。韩立的消息简短有力：“封锁完成。”

林辰抬头看向张天暧。

她脸上沾着灰，眼睛却亮得惊人。

远处传来警笛的尖啸，由远及近，像根拉紧的弦，终于要绷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