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周审,重点问'夜影'和蓝色甲油。"他转身时,ICU的门"吱呀"开了条缝,赵医生探出头:"林先生,病人好像...好像要醒了。"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清晰。
林辰隔着玻璃看向病床上的陈伟。
那个总驼着背的男人此刻闭着眼,喉结动了动,像是要说话。
林辰的手指抵在玻璃上,想起陈立山办公室保险箱里的照片——陈伟的侧影被标着"待处理",和碎尸案现场的照片放在同一叠。
"转移。"林辰突然说。
张天暧刚要开口,他己经掏出手机拨给方新洲,"老方,调辆没有标识的救护车,十分钟后从地下车库出发。
目的地暂时保密,只告诉司机。"他顿了顿,盯着陈伟床头的心率监测仪,"另外,联系省厅的老吴,让他派两个会易容的兄弟来——陈伟得换张脸。"
张天暧的手指在对讲机上悬了三秒,最终按下通话键:"小刘,监控室的录像备份到我手机。"她转身时,瞥见林辰正盯着自己手心里的半张照片——照片上那截蓝色甲油,和袭击者的指甲在灯光下重叠成一片冷蓝。
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门突然"砰"地关上。
林辰的目光扫过去,只看见门把手上挂着的清洁袋轻轻摇晃,里面露出半截银色金属管——和他在瓷砖缝里捡到的碎屑,正好能拼成半枚子弹壳。
"夜影。"他低声重复这个词,喉结滚动。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像无数只正在爬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