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袋里,露出的钥匙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送他回看守所。"林辰对张天暧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他转身时,齐宏远突然扑过来,指尖擦过他的衣角:"林哥,先生的钥匙......是银色的,上面刻着......"
铁门"砰"地关上,齐宏远的声音被隔绝在门后。
张天暧看着林辰攥紧的拳头,欲言又止:"需要我调最近一周看守所的监控吗?
他说有人害他......"
"调。"林辰摸出手机,翻到三年前那张旧照片,"还有,查东临大学后勤处当年的值班记录,找照片里这个影子。"他指着照片边缘模糊的轮廓,"查他是谁,查他的钥匙链。"
雨还在下。
林辰站在警署门口,看雨水顺着房檐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苗芸菲发来的消息:"齐宏远家中搜出的手套,血迹不属于任何一名公交站受害者。"
他望着远处渐暗的天色,喉间的腥甜突然涌上来。
齐宏远说有人要杀他,说王姐死了,说先生有钥匙——这些碎片在他脑海里拼凑成模糊的形状,像极了三年前女生宿舍窗台上那道鱼线勒出的细痕,也像极了银杏叶的叶脉,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顾问?"张天暧撑着伞走过来,"要回局里吗?"
林辰接过伞,伞骨在手中转了半圈。
他望着雨幕里渐远的囚车,轻声说:"去东临大学。"
银杏叶还在落,其中一片飘到他脚边。
他弯腰捡起,叶片上的水珠折射着光,照出叶脉深处的暗纹——那是只有靠近了才能看清的,细小的、像钥匙齿痕般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