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梯!”前排云梯手嘶吼着将云梯重重撞上城墙,铁钩“咔嗒”嵌进墙缝,震得城头土屑簌簌掉落。!墈`书¢屋. !首.发\
盾牌手立刻前压,用盾牌护住架梯士兵,雁门军零星的箭矢从盾牌缝隙间漏下,叛军不断有人捂着伤口栽倒,却被后续者踩着肩膀继续架梯。
城头徐晃厉声喝道:“滚木礌石准备!”等候在垛口后的士兵抱起粗壮的滚木,和磨盘大的礌石,喊着号子掀下城墙。
滚木雷石裹挟着风声砸在云梯上,“咔嚓”声中梯身迸裂,攀爬的叛军连人带梯摔落,砸在下方盾阵上发出沉闷的骨裂声。
但更多云梯如藤蔓般挂上城墙,叛军士兵顶着盾牌沿梯急攀,刀光在梯间闪烁。
管亥抡起大刀劈向一架云梯,刀刃砍断云梯横挡时木屑飞溅,攀爬的敌兵惨叫着坠落。他迅速移到下一个垛口,继续劈砍云梯的横挡。
只要最上面的两截横挡断了,攀爬者就没有了可以踩踏的支点,即便爬到了云梯顶部,想要登上城墙,要费一番功夫的,守军可以轻而易举的或射或砍或刺,就轻松多了。
见登城的云梯越来越多,城下聚集的叛军也越来越多,徐晃命令将成捆的茅草浇上油脂扔下,火把紧随其后,顿时云梯腾起熊熊烈焰,攀梯的叛军浑身着火,如坠火的流星般惨叫着砸落。\2.c¢y,x~s?w-.?n¨e-t/
叛军擂鼓手的手臂青筋暴起,鼓声密得像暴雨敲窗。叛军不顾火烤石砸,前赴后继往云梯上涌,有的士兵手指被礌石砸断,仍用残掌抠着梯棱攀爬。
有的被热油浇透,却死死抱住云梯给身后人当肉垫。城头守军的滚木礌石不断砸向敌兵,弓箭手伺机射击。
叛军的弓箭手已经停止了大面积射击,只是在寻找机会对守军进行精准射击。毕竟大面积射击容易误伤了自己人。
徐晃和管亥踞守城头,滚石檑木如暴雨倾砸,热油顺着云梯流淌,烧得攻城兵惨叫跌落。
在攻城战惨烈之际,成公英猛地将令旗指向城门方向。叛军阵中号炮轰鸣,数十名壮汉扛着裹铁的攻城槌冲出,槌身缠着湿牛皮,顶端的青铜撞角在阳光下泛着冷芒,如同一头钢铁猛兽般撞向城门。
“咚——”撞角撞在门板上,城楼剧烈震颤,墙灰簌簌掉落,守城士兵被震得耳鸣眼花。
徐晃挥斧劈死一名叛军后,厉声吼道:“命令周仓带刀斧手去砸槌!”
传令兵立即吹响牛角号,在下面等候的周仓立即带着两百刀斧手冲上了城头。\x~i+a.n,y.u-k`s~.?c`o_m?
冲到垛口时,见攻城槌再次撞向城门,周仓大喊道:“取铁索!”
早备在城头的拇指粗铁链被抛向城下,铁链如巨蟒般缠住槌身。
周仓站在垛口嘶吼“拽!”,二十余名刀斧手合力拽动铁链,攻城槌被猛地拽偏,撞在城墙基座上迸出火星。
操纵攻城槌的叛军惊怒交加,抬头见周仓站在城头狂笑。
“倒油锅!”随着周仓的喊声,刀斧手将煮沸的桐油顺着城墙凹槽倾倒,滚烫的油液顺着槌身牛皮缝隙渗入,烫得扛槌叛军惨叫松手。
更有士兵将硫磺粉末混着油脂泼下,火把紧随其后,攻城槌瞬间腾起烈焰,湿牛皮被烧成焦炭,木柄“噼啪”炸裂。
“瞄槌轴!”周仓指着重槌中部连接木柄的轴节,数十块磨盘大的礌石从城头倾泻而下。叛军盾牌手虽用铁盾格挡,却难敌巨石的冲击力,槌轴被砸得木屑飞溅,整架攻城槌“咔嚓”断裂,撞角哐当落地。
成公英在阵前望见攻城槌被毁,气得大声喊道:“加重擂鼓,攻破城池赏金千两!”
鼓声响声剧烈,成公英麾下死士顶着盾牌疯狂攀爬着,有人刚探上城头就被长枪刺穿咽喉,尸体顺着云梯滚落,却压不住后继者的悍勇。
城垛间血肉横飞。
徐晃站在城头垛口间,大斧劈砍着攀上城头的敌兵。他丝毫不顾溅到脸上的血浆,冲左右嘶吼:“搬礌石!热油抬上来!”
话音未落,又有云梯重重撞上城墙,叛军死士蜂拥而上。
管亥挥舞大刀连劈数人,随后大刀砸在云梯横档上,木屑混着指骨迸飞,攀爬的敌兵惨叫着跌成了串。
他脚下踩着墙垛,另只手攥住支射来的羽箭,反手掷回城下,正中一名西凉百夫长咽喉。“龟儿子们!尝尝你家爷爷的刀锋!”
吼声震得城墙灰屑直掉,刀刃起落间,登城者的头颅骨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