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项伯也想到了,声音带着极度的难以置信和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侯神武侯他……他难道是想……让我们……去……去这里?” 他的手指,也颤抖着指向了那片“埃及”的空白。`l~u¢o′q¨z,w_..c+o/m~
“离开……大秦?”一位族老喃喃道,眼神复杂无比。离开故土,远赴那听都没听过的蛮荒之地?
项梁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或许这是唯一的出路........”
他在桌前来回踱步:“你们还不明白吗?他早己洞悉我项家过往的心思!但他没有选择铲除我们,为什么?因为我们项家,还有用!我项家世代将门,羽儿更是天生神勇!中原己定,煌煌大势不可逆,我项家的勇武,在中原己无用武之地!但在这寰宇之外呢?!”
项梁猛地停下脚步,指向地图上那片遥远的空白,声音斩钉截铁:“这里!这里就是我项家新的战场!新的根基!神武侯留下此图,就是要告诉我们,与其在中原做那螳臂当车、自取灭亡的叛逆,不如带着项家的勇武和部曲,扬帆出海,为大秦,也为项家自己,去征服这片未知的疆土!”
“去埃及……”项羽没有任何激动,反而疑惑的问道:“如今大秦军队的武力足以横推,而且上月那定秦和镇海两艘巨船己经成功下水,等到船队成型,打下这些地方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天`禧^晓′税¢罔· \追?罪/辛/蟑·结.为何要便宜我们?”
“这........”宴厅内的所有人顿时都沉默了下来。
是啊,为什么呢?项家与他从无交集,况且还是楚国余孽,顾秦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给他们?
回驿站的路上,马车内。钟毅也问出了差不多的问题。
钟毅坐在对面,脸上还残留着宴席上激动的余韵,终于忍不住问道:“侯爷,您最后留下的那张地图……您……您是想让项家去‘埃及’?”
顾秦睁开眼,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怎么,觉得可惜了?项羽这胚子,留在中原,终究是个不安分的祸患。杀了可惜,他那身力气和打仗的本事,浪费了。”
钟毅想了想,深以为然:“确实可惜。此子筋骨天赋,世所罕见,假以时日,必是一员绝世猛将。但……他那桀骜不驯的性子和对我大秦的……怨气,怕是难以消除。,小!说-宅` -勉/沸′越\渎^让他去军中,迟早是个大麻烦。”
“所以啊,”顾秦舒服地调整了下姿势,看着车窗外吴县朦胧的夜景,“与其让他憋在中原,哪天脑子一热学项燕搞个‘楚虽三户’,不如给他找个更大的池子,让他使劲扑腾去。埃及那地方,托勒密王朝正走下坡路,旁边还有塞琉古、罗马虎视眈眈,够乱,也够他施展。”
钟毅眼睛一亮:“侯爷是想……驱虎吞狼?让他们项家去祸害西方人?消耗他们?”
“驱虎吞狼?算是吧。”顾秦懒散的回道,“那地方可不好打。虽然他们打仗还是一根筋,但人数不少,武器也还算可以。而项家顶天能凑齐不到八千人。”
顾秦这己经是按照最大数量算的了。历史上项家起义的资本就是八千江淮子弟,那时候人人自危,所以有这么多人愿意跟着他们。
但现在,不说安居乐业,至少有了盼头,尤其是顾秦带来的那些水稻种子,如今可都分下来种下了。现在还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他们远赴重洋 ,那可就说不好了。
“如果他项家真能凑几千人,去碰碰亚历山大留下的遗产。说不定能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西楚霸王’!”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和期待:“你说,当项羽带着他那‘力拔山兮’的气势,在金字塔下大破托勒密的方阵,或者跟罗马军团硬碰硬的时候,那场面,会不会很有趣?史书上,会不会留下‘东方霸王项羽,远征埃及,所向披靡’的记载?这可比让他憋屈地死在中原,或者被我们砍了脑袋,有意思多了,也……有价值多了。”
顾秦原本想着能不能收服项羽,但想想历史上他对于秦朝的恨意,以及当面观察后的结果来看,恐怕是没可能了。
但杀了又太可惜,索性让他们去埃及自生自灭吧。先不提项羽能不能打得过,即便打过了,又能留下几个人。
等到船队成型,刘邦带着大军过去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再次看到汉高祖和西楚霸王对决的场面。
不过那时,项羽如果还冥顽不灵,结局恐怕不会比历史上好多少了。
钟毅虽然不清楚那什么方阵和罗马军团的实力,但仅仅想象着那画面,一个力能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