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与齐溪沟通。
“情况不对,这次的安魂曲交给我。”
齐溪没反对,不过同时她也很好奇,张大山的唢呐,为什么这样神奇?
安魂曲奏响的一瞬间,一种独属于灵魂上的安宁,开始向着四周传播。
在一瞬间,齐溪好像听明白了张大山乐曲中表达的意思,却又好像更加雾里看花。
而在孩子的亲人里,有两个年龄比较大的,在洋溢着悠远肃穆的安魂曲中,仿佛心灵的创伤被抚平,他们竟然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只有一人。
张大山吹奏唢呐的时候,感官无比敏锐。
尤其是随着他的技艺越发熟练,境界越发高深之后,唢呐声所达之处,也是张大山的感知覆盖范围之中。
孩子的母虽然低着头,可她的脸上带着愤怒与怨恨,而且这种情绪竟然是冲着张大山而来。
感受到异样,张大山停了下来。
他有点好奇,孩子的母亲有什么目的?
于是张大山借口有事,暂时离开。
在张大山离开后不久,孩子母亲扑倒在灵床前,握住孩子的手,哭得伤心。
但感官敏锐的齐溪还是发现了不对。
她立刻上前。
张大山也在这时候走出来。
两人同时站在孩子母亲的背后,将人拉起。
只见孩子母亲的手腕上流出鲜血,已经浸湿了一部分寿衣。
寿衣本来就不能沾水,就连眼泪都不行。
更不要说,这可是孩子亲生母亲的鲜血!
被阻拦后,孩子母亲的手如鹰爪般紧紧抓住张大山的手臂,对着他怒目而视:“都是你害得!”
“我儿子本来还能活,都是因为你!你杀死了我的儿子!”
张大山没说话,齐溪却将人猛地推开:“你要发疯也得搞清楚状况,你孩子是淹死的,如果不是我们,恐怕你孩子死后也不得安宁,你有什么脸面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