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微弱的电子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宋小小的后背瞬间绷紧，冷汗浸透了里衣。

三秒的等待如同三年般漫长。

突然，项链内侧传来细微的震动。一个压抑到极致的气音钻入耳膜：

“是你吗？”

是奥维尔的声音。紧绷、嘶哑，带着她从未听过的颤抖。

宋小小眼眶一热，急忙捂住嘴防止哽咽泄出。她凑近项链，嘴唇几乎贴着金属：“是我……”

对面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仿佛有人猛地站起又强行按捺住。奥维尔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却仍保持着可怕的冷静：“坚持住，我己经在——”

宋小小听到奥维尔声音的瞬间，心脏几乎漏跳一拍。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连她的名字都不敢提，显然也担心项链被发现，然后被虫族夺走。

“是我......”她将声音压成气音，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项链。

通讯那头传来衣物摩擦的窣窣声，奥维尔似乎猛地站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没事，”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汹涌的情绪，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对不起，都是我没有......”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宋小小急急打断，“虫族在你们内部安插了细作！代号‘瓦特’！这次袭击根本不是意外——”

突然，通讯器里传来刺耳的电流杂音，奥维尔的声音瞬间被扭曲成断续的电子音。

宋小小心头一紧，连忙喂喂喂了几声，可回应她的只有越来越大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