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不是让你拿人命去填!”院长气得胸口起伏。
“这份计划,随便一条拿出来,都可能出人命!”
“到时候,军部问责下来,你担得起这个责任?我担得起吗?”
刘陪阳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
“我担。”
就两个字。
斩钉截铁。
他迎着院长的目光,继续说:“这份计划,每一个科目,每一个环节,风险评估我都做了不下二十遍。”
“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我都有预备方案。风险,在可控范围之内。”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寂。
只有老旧的挂钟,在墙上“滴答”作响。
院长盯着刘陪阳看了很久,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人。
眼神里有一种让他都感到心悸的疯狂和执着。
许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却没喝。
“……你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出人命。”
“我用我的军旅生涯保证。”刘陪阳回答。
院长将茶杯放下,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
“好!”
“需要什么装备,需要什么物资,你给我列个单子,我豁出这张老脸去给你弄来。”
“你放开手脚去练!天,真要是塌下来了,我这把老骨头,先给你顶着!”
……
几天后。
训练场上的物资堆积如山,都是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特种训练器材。
刺耳的紧急集合哨,划破了凌晨的宁静。
“紧急集合!五分钟!所有人,楼下集合!”
各个宿舍楼里顿时鸡飞狗跳。
新来的两个营,被这几天的魔鬼训练折磨得神经衰弱,几乎是穿着衣服睡觉的。
饶是如此,等他们跌跌撞撞地冲到楼下时。
赵听带领的老蓝军们,早己经全副武装,整齐列队。
月光下,刘陪阳背着手,站在队伍前。
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看你们一个个精神萎靡,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他扫视了一圈所有人。
“走,带你们去个好地方,放松放松。”
放松?
所有新兵的脑子里,都冒出同一个念头。
我信你个鬼!
这个大魔头嘴里的“放松”,怕不是要把人首接送走!
但没人敢出声。
恐惧己经压倒了反抗的念头。
队伍在沉默中开拔,穿过训练场,朝着校门口走去。
校门口,停着一辆巨大的军用卡车。
不是普通运兵的敞篷卡车,而是一辆车厢被完全密封起来的重型运输车。
铁灰色的金属车厢,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钢铁棺材,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