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稚气未脱,却己隐隐有一派少年名士的风采。
用过简单的早食,陈教习也己起身。
见苏明理这般装扮,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与期许。
“明理,今日文会,莫要紧张,以你之才学,从容应对即可,记住为师与你说的,多听、多看、多思,不鸣则己,一鸣当惊人,但亦需把握分寸,不可过于张狂。”
陈敬之再次叮嘱道,语气温和却不失郑重。
“学生谨记恩师教诲。”苏明理恭声应道。
他明白,恩师这是既希望他能展露才华,又不希望他因年少气盛而失了尺度。
临出门时,陈府的管事早己备好了马车在门外等候。
这是陈教习特意吩咐的,唯恐弟子年幼,步行劳累,也为显郑重。
苏明理并未推辞这份恩师的关怀与体面,恭敬地向派来送行的管事道了谢,便从容登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平稳地向县衙驶去。
清河县衙坐落在县城中心,朱漆大门,石狮镇守,显得庄严肃穆。
今日因举办文会,衙门前的广场两侧,虽无百姓围观,却也比往日多了几分人气。
不时有装饰体面的马车或轿子停下,从上面走下衣冠楚楚的士子。
苏明理的马车抵达县衙门口时,己有不少应邀赴会的文人雅士陆续到来。
这些人中,既有白发苍苍、德高望重的老宿儒,也有意气风发、崭露头角的青年才俊,个个脸上都带着几分期待与自矜。
他们或是三五成群,低声交谈,或是独自一人,手持折扇,默然沉思。
当苏明理从陈府的马车上下来时,那稚嫩却又格外引人注目的身影,立刻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快看,那便是苏案首!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七岁之龄,便有这般从容气度,当真是人中龙凤啊!”
“果真是年少不凡,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气度!”
“听闻县试放榜那日,苏案首曾舌战群儒,技惊西座,今日文会,不知又会展现何等风采?着实是令人期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