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处的金属环发出更加急促、更加刺耳的“咔嗒咔嗒”声。
她另一只枯爪猛地抬起,五指如同鹰爪,带着一股腥风,直插林七的咽喉,速度快如闪电。
林七瞳孔骤缩,脑袋猛地后仰,冰冷的爪尖擦着他喉结的皮肤掠过,带起一道火辣辣的血痕,死亡的寒意瞬间笼罩。
他被迫松开了抠住金属环的手,身体狼狈地向后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爪,断腿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刮擦声。
老妇人一击落空,浑浊的独眼死死锁定林七,喉咙里的嘶鸣更加尖利。她不再急于攻击,而是缓缓地、极其僵硬地重新举起鹤嘴锄。手腕处的金属环“咔嗒”声连成一片,如同催命的秒表。她那只独眼深处,浑浊的灰白似乎被某种更深的、非人的冰冷意志取代,眼窝下那片暗金色的锈蚀皮肤鼓动得更加剧烈,甚至隐隐透出一丝极其微弱的金属冷光。
,!
她正在被某种东西彻底接管!
林七半跪在地上,剧烈地喘息,嘴角溢出血沫。断腿的剧痛如同潮水般冲击着神经,每一次呼吸都扯着后背焦糊的皮肉。他血红的眼珠子死死钉在老妇人手腕上那个疯狂“咔嗒”作响的金属环上,又扫过她眼窝下那片诡异的暗金锈蚀。
完了。这鬼东西根本杀不死!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间灌满四肢百骸。
就在这时——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凝练的冰寒如沉寂火山最后的爆发,从林七身后紧贴着的叶清瑶体内炸开!
冰蓝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林七半边染血的侧脸。
光芒并非逸散,而是如同有生命般凝聚成一道笔直的冰蓝射线,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和深入骨髓的痛苦,狠狠射向老妇人眼窝下那片剧烈鼓动的暗金色锈蚀皮肤。
噗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按在了冰层上,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牙酸的腐蚀声骤然响起!
老妇人那只浑浊的独眼陡然瞪大到了极限,喉咙里滚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嚎,她那只举着鹤嘴锄的枯爪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猛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眼窝下那片被冰蓝射线命中的暗金色皮肤瞬间腾起大片刺鼻的白烟,皮肤如同被强酸腐蚀般迅速焦黑碳化,底下那点微弱的金属冷光如同被掐灭的火星骤然黯淡下去。金属环疯狂的咔嗒声戛然而止!
老妇人整个身体如同被抽掉了脊椎般猛地剧烈抽搐痉挛起来,鹤嘴锄当啷一声脱手掉落在冰冷的岩石上。
机会!
林七血红的眼珠子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光芒,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伤痛,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叶清瑶这濒死一击从何而来,身体如同被压到极限的弹簧,猛地从地上弹起!拖着那条彻底废掉的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前方——那盏青铜油灯后方、岩壁凹陷的浅洞深处亡命扑去。
那里是唯一可能的生路!
他撞开挡路的几块焦黑木炭,抱着叶清瑶冰凉的身体,一头扎进浅洞的阴影里,浅洞不大,里面堆满了黑乎乎的、像是烧焦的木头块和炭渣,散发着一股焦糊味。洞壁冰冷坚硬。
没有路!死胡同?
林七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他猛然回头,洞口外,老妇人已经从剧痛和失控中缓过神来,她佝偻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窝下那片焦黑的皮肤如同丑陋的伤疤。那只浑浊的独眼重新聚焦,里面燃烧着滔天的怨毒和一种非人的冰冷,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枯爪颤抖着,摸索着去抓掉在地上的鹤嘴锄。
完了!
就在林七绝望的念头升起的刹那——
嗡……轰隆隆!!!
整个岩洞空间猛地剧烈震动起来,不是之前的崩塌震动,这震动更加深、沉更加宏大,仿佛来自地脉深处。
浅洞深处那面原本冰冷坚硬的岩壁,竟然在这剧烈的震动中如水波般荡漾扭曲起来。
紧接着——
咔……咔嚓嚓!
岩壁表面崩裂开无数蛛网般的裂纹,裂纹深处并非黑暗的岩石而是透出一种深沉厚重的暗青色光泽。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岩石崩裂声,一扇巨大到令人窒息的暗青色金属巨门的一角,赫然从崩裂的岩壁深处缓缓显现出来,巨门表面覆盖着厚厚一层岩石碎屑和灰尘,但依旧能看出其古朴厚重的轮廓,门板上似乎雕刻着巨大而扭曲的符文,散发着一种古老苍凉的气息。
更关键的是,在巨门正中央那崩裂显露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