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嗡嗡的飞着,伸手不见五指的路,往旁边一看就是水沟,熏的人根本睁不开眼。
见此,王先知只好闭上眼,靠着陈远的肩沉沉睡去,等到陈家时,他依稀能够看见门口灯火通明,站在一堆人。
“这位就是王公子吧,老朽携全家人,恭迎公子到来。”
看到陈世安躬身给自己行礼,王先知立刻从牛车上下来,一把扶起了陈世安。
“您千万别这样,真是折煞我了,我同阿远是同僚,你也是我的长辈,怎么能给我行礼呢?”
“没想到公子出身贵族,竟然如此懂礼,老朽真是替你父亲开心呢?”
陈世安夸奖了一句,不由得想起陈远在信中夸赞道,王先知虽说是富家公子,却没有公子哥儿的脾气,人只是奇怪罢了,但绝不是坏。
“您叫我先知就行,不用客气。”
寒暄了一番之后,王先知便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进了房中,一看到土炕他有些嫌弃,可实在是疲惫,就只能脱下来外袍,将就着歇息了。
“被褥都是我娘亲洗过的,只是这乡下不比家里,恐怕没有城中的床好,你且将就将就。”
王先知点了点头,觉得此刻的自己略带麻木,何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若是晚上要如厕,去西边的小屋子就可以。”
陈远说完,便脱下外衣,准备歇息,刚刚吹灭了灯上炕,便见王先知已经睡熟了,鼾声如雷,震的陈远有些睡不着。
半夜,王先知下地喝了一口水,正准备接着睡呢,肚子便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见状,他只好跑了出去,可刚刚跑到茅房,陈远便被王先知的一声惨叫吵醒,仔细一听他正叫自己呢?
“陈远,快过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