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悬空,月明星稀。·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御景湾别墅区除了橘黄路灯还在亮着,就只剩花圃里的灯带在闪,草丛里蟋蟀不停蛐蛐鸣唱夏夜的炎热。
夜己深,屋里灯光全熄,偶尔传出窸窸窣窣的被子摩擦声。
陆嘉嘉躺了将近一个小时,脑子还是异常清醒,没有半分睡意,陈斯的话一首在脑中回荡,
“你希望听到什么答案?是或者不是,对你重要吗?”
她记不清自己当时的反应了,好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记得陈斯捏在她下巴的手指温度,以及他幽深眸底发出的细碎光点,快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她逃似的扭头,避开和他对视的目光,却听见他长叹一声,语带无奈和试探,
“赵靖离开赵氏,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他的声音静默一瞬,接着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薄情寡义、不近人情的人?还是说会心疼他?又或者,两者都有?”
“不是的!”她摇头,明白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将他们的关系拉进一个与他们无关的漩涡中不断翻滚搅动,“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一个冷漠的人,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和你持同样想法,别人如何是别人的事,我怎么会心疼他人呢?”
后来,陈斯用吻堵住她的唇,好像在呢喃自语,又好像在对她讲,“不要想他的事了,不要心疼他……”
陆嘉嘉翻身,她想不通,明知会碰见赵靖,可陈斯还是义无反顾带她去探病赵老太太,还带她现身赵老太太的葬礼,现在却又矛盾地不想提及任何关于赵靖或者赵家的话题,仿佛这个话题是什么洪水猛兽。
脑子乱做一团浆糊,各种思绪交杂其中理不出个所以然来,陆嘉嘉闭着眼睛想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脑袋,可越是这样精神越亢奋。
她再次无奈翻身,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描摹陈斯的身影。′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漆黑房间里没有光源,只有窗帘一角没完全拉上透进来的光线,让她可以模糊地看见一臂外陈斯侧躺的轮廓。
往常睡觉,陈斯都会抱着她,或者睡前跟她温存一番。可今日,他自上床后除了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就再没碰过她,整个人背对着她睡在床侧。
这是在一起以来,他们第一次冷战,不对,甚至算不上冷战,他们还是有正常的交流,他也还是会帮她吹干头发,只是和以前那些普通亲昵的时刻相比,就显得有些不一样。
陆嘉嘉突然后悔,下午就应该不管不顾问出心里疑问,为何带她见赵靖却又防着她提起赵靖,这种自相矛盾的行为究竟在掩盖什么,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吃醋吗?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就如同钝刀子割肉一般凌迟着她的神经,同在燕京城,他们以后免不了与赵靖再碰面,难道每次他们都要因他起隔阂吗?
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赵老太太的话像石块一般压在她胸口,陈斯的反应又使她不敢轻易向他开口。
他本就希望赵靖离开赵氏,若她拿赵老太太的话压他,让他帮赵靖再次回到赵氏,他会怎么想她?可若是不提,她又于心不安。
陆嘉嘉望着陈斯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她不想将陈斯架上高台让他为难,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可她自己一个人又做不到答应过赵老太太的事,真是左右为难。
人的心里一旦藏了事,思想就会不受控制一首惦记着,连带着身体也没办法正常入睡。
在陆嘉嘉又一次辗转翻身后,陈斯突然朝她这边欺身过来,
“失眠了?”
陆嘉嘉向他贴近,手臂搭在他腰上,糯糯“嗯”了一声。~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在想什么?”陈斯伸手勾着她后腰,让她进一步贴近自己。
“在想,你今晚怎么不抱着我睡?”陆嘉嘉闷声道。
陈斯发出短促浅笑,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像给小孩子哄睡一样轻拍她的后背,
“这样可以吗?”
“嗯。”
“还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陆嘉嘉在他侧腰捏弄,窄腰坚硬线条流畅,无论她怎么做弄他都纹丝不动,不像她,腰侧痒肉敏感,要是如她这般摩挲点戳,只怕整个人都要跳起来
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吗?自然是有的,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也预判不到他听后的反应,只能无声沉默着。
“嘉嘉,”陈斯抓住她作乱的手,“我不希望有任何事拦在我们中间横生波折,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跟我说,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