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处收束成荆棘状的环形锁扣,最后沿肱二头肌螺旋攀升,如同藤蔓般缠绕至左胸心脏位置。
他的皮肤在魔杖经过后微微翻卷,露出下方珍珠色的肌肉纹理,却又诡异地不见丝毫血迹。
那些刻痕像是被某种力量灼烧成型,创面闪烁着玻璃一样的光泽。
当最后一条主回路在胸骨交汇,整个法阵突然自主呼吸起来——就像是在模仿器官的扩张与收缩。
然后萨格莱斯毫不犹豫地就将右手浸入炼金溶液。
紧接着那杯深蓝色液体就突然活了过来。
它们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黏腻声响,疯狂钻入刻痕。液体流过的地方,皮肤下的蓝光立刻暴涨,将他的骨骼照得如同透明的水晶。
剧痛猛地袭来。
不同于钻心咒撕碎灵魂的折磨,这是更原始的,来自肉体的痛处——仿佛有人正用烧红的铁梳子,一遍遍梳理他的神经末梢。
但萨格莱斯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几个小时缓缓过去,炼金法阵终于初具雏形。
幽蓝的线条如血管般在他皮肤下游走,闪烁着诡谲的光晕。
接下来就是刻画炼金符文了,这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悬浮在半空的炼金手稿自动翻页,露出密密麻麻的古如尼文。每一个符文都像是活物,扭曲着、低语着。
这一次,他每刻画一个符文,就会从皮肤下渗出蓝色的刻痕。
两千多个符文,意味着两千多次撕裂与愈合,他不知道这个手稿的作者是谁,但他己经在心里问候了对方不止一遍。
……
清晨的阳光洒在霍格沃茨古老的城堡上,金色的光辉为塔楼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穿过草地,欢快的谈笑声在微凉的空气中回荡。
就连平日里特立独行的拉文克劳一年级新生——总是戴着古怪眼镜的卢娜·洛夫古德,以及文静内向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今天也难得地跟随着人群,朝魁地奇球场的方向走去。
卢娜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而阿斯托利亚则小心翼翼地拽着好友的衣袖,生怕在兴奋的人群中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