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c¨o,m,老赵大吼一声,使出全身力气猛拧总阀!苏青连滚带爬地冲向配电箱,拉下电闸!王婶立刻指挥几个阿姨,用浸透冷水的厚重抹布,冒着残留的热气,迅速覆盖到蒸箱滚烫的外壳上降温。
滋滋的冷却声响起,弥漫的蒸汽渐渐消散。
当蒸箱彻底冷却下来,打开箱门时,里面一片狼藉。高温高压的蒸汽冲击下,模具东倒西歪,里面的糕胚早已被冲得稀烂变形,糊在蒸盘上,成了一片惨不忍睹的、带着焦糊味的绿色糊糊。
王婶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糕胚变成这样,心疼得直抽气,眼圈都红了:“这……这……”
苏青围着那台偃旗息鼓的蒸箱,推着眼镜,眉头拧成了疙瘩:“初步判断,是蒸汽压力调节阀卡死失效,导致压力瞬间飙升,超过了安全阀极限……老式设备,保养不到位,就容易出这毛病。幸亏发现得早,要是安全阀彻底崩了……”他打了个寒颤,没敢说下去。
鹿玖看着那堆糊掉的糕胚,又看看那台罢工的老蒸箱,眉头紧锁。产能本就吃紧,现在主力蒸箱趴窝,损失一批原料事小,订单交付怎么办?线下排队的街坊们怎么办?
“能修吗?”他问苏青。
苏青蹲下身,仔细检查着锈迹斑斑的压力阀和安全阀接口,摇了摇头:“难。关键部件可能彻底报废了。这老古董,配件都不好找。就算能找到,拆装调试,没个一两天也搞不定。”
工坊里弥漫起一股沮丧的气息。刚刚还热火朝天的节奏,被这台突然罢工的老家伙拦腰斩断。
就在这时,李如玉缓步走了过来。她避开地上的水渍,停在蒸箱前。蒸箱外壳上还残留着水珠和焦糊的痕迹。她没有看那堆糊掉的糕点,目光落在苏青正费力研究的那堆锈蚀阀门和管道接口上。
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没有触碰那些油污锈迹,只是悬停在半寸之外,指尖凝聚起一丝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磐石劲”,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缓缓地沿着管道的走向、阀门的缝隙,无声地流淌、探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的指尖在某一个锈蚀严重的阀门连接处微微停顿了一下。那感觉,如同医者搭脉,感知到了最细微的淤塞与滞涩。
“此处,”李如玉的声音清冷响起,指尖虚点着那个锈死的压力调节阀,“气机郁结,如经脉阻塞,力不能达。强行疏导,恐致崩裂。”她的话语带着古意,却精准地描述了故障的本质——压力调节失效导致内部压力失衡淤积。
苏青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对!就是这里!调节阀卡死了!李老师,您……您怎么知道的?”他看向李如玉的眼神充满了惊奇。
李如玉没有回答,目光转向旁边那个同样锈迹斑斑的安全阀接口:“此‘泄洪’之窍,亦锈蚀蒙蔽,反应迟缓,未能及时疏导暴戾之气。”她点出了安全阀也失效的问题。
“对对对!安全阀也失灵了!不然不会喷得这么厉害!”苏青连连点头,如同找到了知音。
李如玉收回手,看向鹿玖和苏青,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洞察:“器物如人躯,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其‘经脉’(管道)走向,其‘窍穴’(阀门接口),其‘气血’(蒸汽压力)流转之理,与武学一道,似有殊途同归之妙。寻其淤塞,顺其脉络,或可解。”
她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鹿玖眼前的迷雾!器物运转之理,与人体内劲流转?淤塞?脉络?
他猛地蹲到苏青旁边,不再去看那些复杂的机械结构,而是将心神沉静下来,尝试着调动起体内那日渐精纯的“磐石劲”。意念如同水流,缓缓灌注于指尖,小心翼翼地探向那锈死的压力调节阀。
在磐石劲那超越常人的敏锐感知下,冰冷的金属仿佛有了生命!他清晰地“感觉”到阀门内部那如同顽石般死死卡住的阀芯!感觉到锈蚀如同淤血般堵塞了通道!也感觉到旁边安全阀接口处那层厚厚的、阻碍泄压的锈垢!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却无比真切!
“苏青,”鹿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领悟的光芒,“给我除锈剂!还有,最细的研磨膏!不用拆整个阀体,我们试试……‘点穴通脉’!”
苏青虽然不明觉厉,但看到鹿玖眼中那份笃定,立刻翻箱倒柜地找来了工具。
鹿玖深吸一口气,将心神凝聚到极致。他拿起细长的喷嘴除锈剂,将液体精准地注入李如玉和他感知到的几个关键“淤塞点”。然后,拿起裹着细软布的木棒,蘸上极其细腻的研磨膏,将磐石劲凝聚于指尖,透入木棒尖端,以一种奇特的、带着细微震颤的频率和恰到好处的力道,开始小心翼翼地研磨、疏通那些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