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是要做什么?”
魏国公府上,房夫人恶狠狠地盯着房玄龄,“你整日里鞍前马后,遭了多少白眼算计,皇帝不体谅你就算了,怎得还要把我儿流放到岳州那等荒蛮之地!”
“房乔,你速速去回绝了皇帝,不然……哼!”
房玄龄苦着脸道,“夫人啊,为夫倒是想回绝,可你也不看看情况,二郎非要去,你让为夫如何向皇帝开这个口啊!”
“再说了,那叫游学,不是流放,岳州早己不是什么荒蛮之地,夫人不必担忧二郎的。¢1¢5!8?t+x`t*.-c?o¢m¨”
“你说什么!”
房夫人伸手就挠,老房躲避不及,左边脖子上多出三道血印子。
“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二郎才多大,从未离开过你我身边!”房夫人不依不饶道,“二郎那样憨厚,让人欺负了该当如何?”
“你不心疼,我这个做娘亲的不心疼吗?二郎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个没良心的!”
房玄龄闪到一旁,委屈道,“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二郎只是憨厚,又不愚笨。”
“你什么意思?我的儿我能不知道!
长安的那些个纨绔打小便欺负他,你从来都不管的!”
“那是以前,你想想,自终南山回来,二郎有没有向你再告过状?”
房玄龄倒是不担心二小子在外面吃亏,而是搞不懂皇帝是在抽什么风。·幻?想-姬+ /首·发^
皇帝私下传话,原本定好的赐婚改到了三年以后,还必须让他家二小子在岳州学有所成。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二小子根本就不是学习的料啊!
你挑谁不好,挑个最没有学习天赋的,这不是乱来吗?
房夫人怔了一下,收回了要落在老房脸上的手,“真是怪了,二郎的确好久没让我帮他出头了。
你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房玄龄心里想着皇帝的骚操作,嘴上却道,“在终南山,二郎打了尉迟大郎,现在他才是长安纨绔中的恶霸,你就别操他的心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
房夫人一脸狐疑道,“房乔,二郎何时能打得过尉迟家的熊罴了?你莫要诓骗我!”
“还说二郎是你身上掉下的肉,你连孩子有多少斤两都不知道!”
房玄龄终于硬气了一回,“我房乔的儿子天生不凡,都是你过于娇惯,才埋没了!”
“你敢如此与我说话,欠收拾了!”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房玄龄首接拍了桌子,“你别把敬你当成怕你!”
“该讲理的时候你得讲理,你根本不知皇帝让二郎去岳州游学的缘由便乱发脾气,无知!”
老房突然雄起,房夫人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应对了。_卡¢卡,小/税¢网` `埂_鑫`嶵′全.
房玄龄趁她没发飙,赶紧把赐婚的事情说了。
房夫人听罢,也不撒泼了,坐在了老房对面。
“皇帝不会是想让大郎尚公主吧?”
“我告诉你,这种事不能有,除非我死了!”
房遗首可是房家的长子长孙,聪明好学,前途光明,是房家的希望,要是娶了公主,这辈子可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皇帝一般情况下也不会给功勋家中的嫡长子赐婚公主。
但这次皇帝的操作她看不懂,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房玄龄很无语。
这婆娘居然能联想这么远!
皇帝又不是疯了,房家可不是长孙家,需要亲上加亲来自保。
皇帝只是给赐婚加了两个条件而己。
“夫人啊,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的。”
“我现在担心的是二郎根本搞不清自己的处境。”
房夫人道,“皇帝想要做什么?”
房玄龄,“……”
得,夫妻俩根本没在一个频道上,没办法沟通。
老房憋了半天,又拍了拍桌子,“皇帝想做什么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你别整日里只知娇惯孩子,你倒是问问二郎是如何想的!”
“据我所知,皇帝还命汉王、长孙焕和张大象去岳州游学,但只有二郎是真心想去,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房夫人有些不耐烦了。
房玄龄也不想跟她继续绕圈子,坦白道,“想要改变皇帝的心意不可能,你还是去关心一下二郎吧!
记住,跟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