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上秤没西两重,一上秤千斤打不住。\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
就像是刚刚的情况,较真的话,说是民变没毛病,不在意的话,就是一场闹剧。
对杜楚客也是一样。
身为岳州别驾,他属下的官员激起如此大的民愤,他要负主要责任。
但话又说回来,初唐时期的官场就是如此的不堪,不只是岳州,其他地方的情况也差不多,杜楚客能洁身自好己经很不容易了。
他只是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李宽,岳州的阴暗面被抖了出来而己。
李宽也就是敲打他一下,并不会真的抓住不放。
公审肯定要进行下去,但方法要改。
李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岳州百姓的过激反应,恰恰表明他的做法是正确的,是得人心的。
装x不成不要紧,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大不了费点事。
“上午的公审暂停,岳州是讲规矩的地方,方才冲击关押区的人全部罚去挖两天湖堰,你们服不服?”
李宽拿起大喇叭对围观人群道。
人群中的人面面相觑,没人说话。
李宽不悦道,“怎么,你们觉得冤屈?”
“本王告诉你们,岳州是本王的封地,在本王的地盘上就只有三件事!”
“第一,公平!”
“第二,公平!”
“第三,还是特娘的公平!”
“这些案犯如何判罪自有我大唐律法说了算,轮不到你们动私刑!”
“你们未经允许,殴打案犯,冲击官府审讯场地,有罪!”
“本王要公平,要规矩,就不能对你们的错误行径视若无睹!”
“本王给你们一个机会,别特娘的蹬鼻子上脸,懂吗?”
“现在,主动去挖湖堰的,管三餐,一炷香后,被揪出来的,就给本王饿着肚子挖土去!”
“本王的话不说第二遍,你们掂量着办!闻乐,点香!”
李宽喊完,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宽大的公案后面。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人群中有几个楚王府的雇工和佃户,他们很清楚,殿下一向是说到做到,不敢糊弄,忙向台上行礼。
“殿下,我等有错自当认罚!”
“老少爷们们,错了就要认,冲击官舍可是重罪,殿下罚咱们去挖湖堰,己经是法外开恩了,大伙要心里有数才是!”
“就是这么个理,大伙别让殿下为难,某先去工地了!”
几个人一带头,不少人的脸红了,跟着他们往湖边去了。?l^u\o¨l.a\b+o*o+k′.¨c!o^m?
其他人见状,纷纷跟随。
热闹什么时候都能看,要是让殿下落了面子,就不美了。
毕竟楚王殿下只是看起来非主流,对他们的确不错,人要懂得感恩。
人群哗哗啦啦很快去了几百人。
剩下的那些没冲击关押区的人也没多留,很快散去的差不多了。
殿下都说了,上午的公审暂停,没热闹看了,还不如去忙自己的事情,等下午再来。
李宽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忍不住吐槽,“果然,看热闹才是人的本性!”
唐朝人和一千多年后的人一样,都是合格的吃瓜群众,不管哪里有热闹,都要凑上去,哪怕只是一个闲极无聊的家伙抬头盯着一片树叶看,很快也会引来大量的人抬头。
没人在意热闹是什么,凑热闹才是关键。
杜楚客问李宽,“殿下,公审下午还要继续吗?”
李宽看看台下依旧杵在那里左顾右盼的几十个人,说道,“等什么下午,封锁场地,让留下来的这些人旁听,先审刘正和林盛源,没看他俩都快硬了吗?本王没时间跟这里耗着,趁他们还没凉,赶紧砍了。”
杜楚客等人这才注意到,一片狼藉的关押区里,其他案犯都被押走了,只剩刘正和林盛源趴在地上。
杜楚客在李宽耳边低声道,“殿下,死刑要过刑部和圣人御前朱批,而且他们的死跟那些百姓脱不了干系,殿下还是要谨慎些处置才是。”
李宽没搭理他。
相比之下,许敬宗就特别会揣摩上级的心思,也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突发状况。
杜楚客还在纠结律法流程的时候,老许己经主动站出来,从法曹手里翻出刘正和林盛源的卷宗,当场宣读起来。
“刘正,原任岳州录事参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