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先是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便是殿下没有骗臣,这些钱财也不够,李、张两家均以官采起家,还有自己的窑口、船队,铁炉,张家在益州还有自己的盐井,两家家资巨万。”
李宽心道,果然,不让你管商业上的事情是正确的。
你对大唐商业的业态了解为零啊!
李宽不想跟他解释太多,“这些结余当中有二十万贯是白银,你告诉他们,本王用白银支付就行。”
在此时的大唐,白银和铜钱以及充当货币的丝绸之间存在巨大的套利空间,只要两家人脑子没坏掉,就没有理由拒绝他的收购。
钻空子搞金融来钱多快多舒服?
只是李宽有来钱更快的渠道,看不上这些蝇头小利而己,正好可以用来跟两家交换自己需要的资源。
李洵还是没明白,连连摇头,“殿下,有钱不是如此花的啊!”
李宽无奈,只好让闻乐跟他一起去。
李洵和闻乐刚离开,杜楚客登门了。
客套了几句,杜楚客表明来意。
“殿下,岳州己经封城三日了,很多百姓家中己无存粮,您看封城令是不是可以解除了?”
李宽摇摇头,“不行,本王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杜楚客满面愁容道,“殿下,这种事情不可大意,引起民愤就不好了,人总要吃饭的。”
“本王会让城外的物资人员进城,但只许进不许出。”
“好吧,臣这就去办。”
杜楚客说去办事,但屁股就是不动弹。
李宽道,“你还有事?”
“殿下,临湘令带着治下的耆老、里正己经在城外一天一夜,臣不知该如何安排?”
“让他们进城,岳州县衙空置,把他们安排到那里。”
“那......殿下,您给臣交个底,您何时收手?臣......怕是支撑不住了。”
杜楚客啪的一声跪在李宽面前,声泪俱下道,“殿下,您可是在拿整个岳州赌啊!”
李宽当即就不乐意了,“怎么?你这就扛不住了?”
“要是你兄长在此,绝对不会有一句废话!”
“岳州己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你这时候说出此等不智之言,本王对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