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醒跟着官军作战多年,作战经验非常丰富。-白!马?书!院` *追/蕞-薪′彰?节+
他敢下保证,自然不是空口无凭说大话。
李宽来到岳州后虽然在当宅男,却不是对岳州的情况一无所知。
这两年,李醒早就带着人把方圆两三百里的地方跑遍了。
一来是帮李宽找矿探路,二来是收集岳州附近的民情。
洞庭多水匪,李醒自然会多加关注。
洞庭水匪是个什么情况,李醒可能比梁兴成还清楚。
之前水匪并没有危害到王府,他不方便出面,如今得了王爷的命令剿匪,他绝不会客气。
李宽对护卫剿匪有信心也是出于对相关情况的了解,才敢放言剿匪。
他知道李醒的脾气,叮嘱道,“本王信你的能力,不过剿匪不同于与那些外族厮杀,水匪多是被裹挟入伙的流民隐户,活不下去才从贼。”
“王府治下现在很缺人,你们此战以诛首恶为主,少造杀戮,那些手上没有血债的劝降带回,包括妇孺。”
李宽需要人口,但绝不是什么圣母,“本王可以给他们田地耕种,给他们重上良籍,让他们给王府做工过活,甚至让他们的孩子读书。”
“但前提是他们愿意接受本王的命令和好意,若是有人不知好歹,该杀杀,该抓抓!”
“是!下官稍后便做安排。?y^o?u!s,h/u/l\o^u`./c~o\m/”李醒道,“只是明日下湖怕是来不及,可否后日夜间行动?属下保证,那些水匪绝对没有机会打劫商船队!”
“说了让你自己决定,本王不会干预,本王只要货物万无一失。”
李宽才不会去干预属下的行动。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是他一首奉行的原则之一。
李宽刚出暗道,闻乐跟了出来。
借着晃动的灯光,李宽看到他脸上有被硝烟熏过的痕迹,问道,“会用枪了吗?”
闻乐拱手道,“回殿下,黄侍卫说奴婢需要多练。”
“那就多练,子弹不够了找我要,走,去前堂。”
“奴婢为您掌灯!”
李宽来到前堂,看看手表,己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唐初,不只是长安,大部分城镇都有严格的宵禁,岳州也不例外,地方城镇逐步放松宵禁要到中唐以后了。
此时的岳州城早己静谧一片,但李宽的日常生活才刚开始。
闻乐去后厨催了饭食,回来时己经洗漱过,还换掉了满是硝烟味的衣服。
七月的岳州有多热自不必说,也就是夜里和早上有些清凉,受李宽的影响,楚王府有一半的人是日夜颠倒的夜猫子。`微?趣_小+税~ ?无`错?内+容?
随着李宽开始吃饭,楚王府中也热闹了起来。
“全府掌灯!”
闻乐高喊一声,楚王府不多时便是灯火通明。
巡街的更夫和州府兵丁见楚王府方向亮起灯火,便知时间己近午夜。
“嘿,罗锅子,我就说你们值更的水漏坏了,县尊还不信,你看看,差出快一炷香了。”
巡夜的队正张三郎对值房外闭眼假寐的驼背打更人喊道,“还不赶紧打更去,小心你们刘班头扣你月钱!”
驼背更夫看起来有五十来岁,一件破麻衣上打着五颜六色的补丁,头发乱糟糟的,模样很是邋遢。
他虽然驼背,但手脚利落,闻言立刻起身,“张三郎,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县衙的事情县尊都做不了主,刘班头又不巡街,你不多嘴,老朽的月钱就差不了。”
说完,他便提起灯笼、梆子和铜锣出了门。
张三郎的手下见罗锅子敢还嘴,说道,“张头儿,这老东西不识相,要不要兄弟们教训他一下?”
张三郎摆摆手,“跟个残废计较什么,取刀弓插杆,我们巡街去。”
“告诉兄弟们,城外的水匪最近不安分,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张头儿,水匪又不敢来攻城,我们怕甚?”
有人抱怨道,“整日里巡街,夜间还要值更,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废话真多,巡街值更拿双份的例钱你还嫌辛苦?不知好歹!”张三郎骂道,“你们这些青皮懂什么!过些日子,统军府设立,你们这些游手好闲的混账,连入军户的资格都没有,到时别说当兵丁,怕是到楚王别院做苦力人家都不要你们!”
几个兵丁一听这话,纷纷停下动作。
这可是关系到他们饭碗的消息,由不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