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混凝土墙,那艘甲虫飞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声!
二十米外,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正瞪大眼睛看着我,手中的对讲机掉在了地上。
\"你……你从那里……\"
他颤抖着指向我刚才出现的位置。
还没等他说完,空气中突然泛起一阵水波纹般的涟漪。
保安的身影开始扭曲、拉伸,就像被吸入一个看不见的旋涡。
他的嘴大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像被擦除的粉笔画一样,在几秒钟内完全消失了。
我的后背渗出冷汗。
小伍哥做了什么?
那个保安去哪了?
\"他没事。\"
小伍哥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轻得像一阵风。
\"只是被暂时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十二小时后会自动回来。\"
我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保安惊恐的表情。
现在最重要的是见到妹妹。
拜别小伍哥后,我转身去了停车场出口。
医院门口依旧一片混乱。
医院的安检比想象中严格得多。
我经过三道身份核查和全身扫描才被允许进入地下区域。
电梯下降时,我注意到监控摄像头全部换成了军方制式,镜头上泛着红光。
地下四层的走廊长得看不到尽头,惨白的灯光下,每隔十米就有一名持枪士兵。
妹妹的病房在走廊尽头,门牌上只标着一个数字。
404。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妹妹比全息影像中看起来更加憔悴,脸颊凹陷,嘴唇干裂。
我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惊讶地发现她的皮肤温度异常地高。
就在这时,妹妹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哥……\"
此时,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但眼神却异常清明,。
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梦,我在这。\"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喉咙发紧。
\"你感觉怎么样?\"
妹妹试图坐起来,却因为虚弱又倒回枕头上。
\"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她喘息着说。
\"一个奇怪的房子里面,哦哦,还有……还有一个女孩……\"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什么样的女孩?\"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妹妹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
\"她说……她等了我很久……哥,这个梦太真实了。我甚至能闻到那里的气味,像……像烧焦的金属和薄荷混合的味道。\"
\"她还说了什么?\"
我声音发紧。
妹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她说……她还会回来……\"
妹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恐惧。
\"哥,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我的梦里会有……\"
她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我裸露的手臂上。
那里的皮肤下,隐约可见跟我同样的紫红色血管脉络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