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锁孔,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咔哒"声。
推开门的那一刻,一股霉味混合着灰尘扑面而来。
客厅里一片狼藉,还是保留着那天我们离开时的景象,整个家就跟进贼一样。
王干吹了声口哨:"挺有生活气息啊。"
王量径直走到沙发前,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下去。
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扬起一片细小的尘埃,他就那么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一尊雕像。
"你去拿吧,我们在客厅等你。"
王量说道,声音平静得可怕。
王干开始在客厅里转悠,拿起一个相框看了看又放下,手指在灰尘上留下清晰的痕迹。
他停在那盆早已枯死的绿植前,轻轻碰了碰干枯的叶片,叶片立刻碎成了粉末。
"动作快点啊。"
王干头也不回地说,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们还赶时间呢。"
我僵硬地点点头,转身走向卧室。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双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推开卧室门,我跪在床边,颤抖着手掀开垂落的床单。
床底昏暗一片,只能隐约看见几个行李箱的轮廓。
我摸向记忆中的角落,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冷的木地板和几团絮状的灰尘。
"咦?不可能……"
我立即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刺眼的光线下,床底的景象一览无余。
那个生锈的铁盒不见了!
我疯了一样趴在地上,把行李箱一个个拖出来检查,甚至把整张床都推离了墙壁。
除了更多的灰尘和几只死虫子,什么都没有。
此时,冷汗顺着我的脊背往下流,衬衫黏在皮肤上。
王量的那句话在我脑海中回荡。
"要是那块玉有什么损坏的话,你就得死。"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我的太阳穴上。
"你在里面磨蹭什么?拿了就赶紧出来呀。"
王干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吓得我差点喊出来。
"好、好了,东西有点不好拿,再等我几分钟。"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却控制不住地发颤。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王干也坐到了沙发上,和王量一样一动不动。
我的背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办?
跑?
解释?
可我能说什么?
等死吧……
"咔嗒。"
就在这时,窗户上方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我猛地抬头,一只苍白的手从窗框边缘探了出来。
那只手修长有力,指节分明,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造型古怪的铜戒指。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已经灵巧地翻进了窗户。
他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像一只轻盈的猫。
当这个人完全蹲在窗台上时,我终于才看清他的容貌。
这是一张我无比熟悉的脸!
"小伍哥?"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紧接着他从窗台一跃而下,动作行云流水,落地时甚至没发出半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