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不,旧疾复发了……”
“旧疾复发?”邢昭野打断她,语气里的冷意更甚,“本侯看着,倒不像是旧疾。这脸上的伤,脖子上的掐痕,还有这手臂上的瘀青……倒像是新添的。”
他每说一句,柳氏的脸色就白一分。
邢昭野步步紧逼,目光如利剑般刺向她:“本侯倒是好奇,相府的家规如此严苛?连一个病弱的妇人,旧疾复发之时,还要受这般‘照料’?”
“还是说,相府的主母,就是这般‘慈爱’,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关怀’下人?”
他这番话,字字句句都在质问,直接将周姨娘身上的伤与柳氏的管理不善甚至刻意虐待联系起来!
更是将此事上升到了相府家规和主母品行的高度!
柳氏被问得哑口无言,冷汗瞬间就浸湿了后背。
她张口结舌,想要辩解,却发现无论说什么都是错。
承认是自己打的?那是苛待亲眷!不承认?
那周姨娘这一身伤又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自己摔成这样的?这种鬼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我、我……”柳氏语无伦次,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应对不上来。
看着柳氏那副惊慌失措、丑态百出的样子,姜栀抱着母亲,缓缓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侯爷有所不知。我娘并非旧疾复发。”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柳氏,那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她是遵从主母的吩咐,去城外青云山打泉水。只因下山时不慎摔跤,未能完成任务,便被主母以‘办事不力’为由,拖至这柴房,杖打至昏迷。主母还说……”
姜栀顿了顿,一字一顿地重复着柳氏方才的话,声音冰冷刺骨。
“主母还说,我娘是她的奴才,就算打死了,那也是命贱!”
这句话一出,整个柴房的温度仿佛都降到了冰点。
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