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座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金属底座在红木桌面上剧烈震颤,震得水晶镇纸都泛起细微裂纹。听筒里传来的电流声像是被困在海底的鲸鱼哀鸣,苏晴的轻笑裹在沙沙杂音里,尾音带着某种液态的黏腻:“猜猜看,林总,你现在握住的是希望,还是引向深渊的导火索?”
话音刚落,镶满整面墙的电子屏同时爆开刺目蓝光,数据瀑布化作扭曲的血色符文。空调外机发出濒死般的嗡鸣,顶灯在电流过载中接连炸裂,迸溅的玻璃碴在黑暗里划出细碎的银线。落地窗上凝结出蛛网状冰纹,正午的阳光像是被塞进绞肉机,绞成粘稠的灰雾渗进来。中央空调出风口涌出带着腐殖质气息的黑水,在波斯地毯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整层楼陷入了连呼吸声都被吞噬的死寂。
林远的指尖在信号枪表面反复摩挲,金属棱角硌得掌心发麻,那股渗入骨髓的寒意却如同一把利刃,强行斩断了他狂乱的思绪。就在这短暂的冷静时刻,脚下的黑水突然剧烈翻涌,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搅动。滚烫的黑色液体如同沸腾的岩浆,无数气泡争先恐后地炸裂,在升腾的雾气中,竟缓缓拼凑出苏晴耳坠的轮廓 —— 那对他再熟悉不过的猫眼石耳坠,此刻在黑水的映衬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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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藏在内袋里的翡翠袖扣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声音越来越高,几乎要刺破耳膜。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异响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交响。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了令人不寒而栗的锁链拖拽声,“哗啦 —— 哗啦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像是死神的镰刀在缓缓逼近,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即将降临。
林远心中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猛地向后退去。然而,他的动作还是稍显迟缓,后腰狠狠地撞在了坚硬的办公桌沿上,一阵剧痛袭来。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由黑水凝结而成的耳坠,竟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纵着一般,突然崩解开来,化作无数细小的墨珠。这些墨珠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地顺着林远的裤脚攀爬而上,眨眼间便攀到了他的膝盖处。
随着墨珠的侵蚀,林远的裤脚处传来一阵滋滋的腐蚀声响,仿佛那布料正在被某种强酸溶解。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与此同时,美团总监的脸色也发生了变化。只见他那翡翠袖扣突然开始嗡嗡作响,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惊扰到了一般。紧接着,一股暗红色的液体从他西装的内袋中渗了出来,迅速地洇湿了半截衬衫。
门外的锁链声原本还比较缓慢,但此刻却突然加速起来,发出一阵急促的哗啦哗啦声。伴随着金属撞击的声音,还有指甲抓挠墙面的刺耳声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沿着通风管道急速地逼近。
林远的心跳愈发急促,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应对之策。突然,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扯下自己的领带,迅速地将其缠绕在渗墨的裤腿上,试图阻止墨珠继续向上侵蚀。
做完这一切后,林远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信号枪,将枪口紧紧地抵住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冷笑一声,目光直直地看向头顶上方不断颤动的通风口,厉声道:“苏晴,你就这么想看我自相残杀吗?”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通风管道突然炸裂开来。伴随着一阵铁锈味的黑雨,半张缠着绷带的女人脸如鬼魅一般倒挂而下。那女人的脸上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而她耳垂上的翡翠耳坠,却在这黑暗中泛着妖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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