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川冷眼看着她这副做派。

林照影喷了些在自己身上，又喷了些在宋津川身上，满意地说，“好了，往后这个味道只属于我们了，别人买不到，就不会跟别人一样了。”

分开后，宋津川上了车，一边开车回公司，一边拿了手机过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理智克制已经所剩无几了，他越来越阴暗，越来越冲动，他很多次都被自己涌出的念头吓到了，他已经快要变成另一个人了。

他将车停在路边，打给林情牵。

她第一遍没有接，想到的，她讨厌林照影，也连带着讨厌他了。

他又接着打第二遍，直到第三遍的时候，林情牵接了。

他内心浓浓的黑暗散开了，有阳光照进来，他看到玻璃上投射的那张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牵牵，刚刚的事，对不起。”

林情牵向来对他客气，“又不关你的事，干嘛对不起。我刚刚在试衣服没听见电话，你有事吗？”

难怪没有马上接电话，不管是找借口还是真的，她愿意给他个台阶下都是好的，她没有很讨厌他。

宋津川说，“香水不一样是吗？我闻出来了。”

林情牵笑了下，有种被揭穿的小尴尬，“是不一样，不过主调有点类似——我用很多年的小众香水了，可不想让人跟我用一样的。”

他也只是淡淡笑笑，“明白。”

静了会儿，宋津川很多话想跟她说，在这种情况下又说什么都不合适。

直到她说，“我要去结账了津川，没别的事了吧，再见。”

“牵牵……”

“嗯？”

“……没事了，再见。”

宋津川看着她把电话挂了，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机。

怎么都说不尽他内心的不舍，他好想见到她，想每天都看见她。

不能见面的日子，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办法，怎么能制造机会碰到她。

他俯身，伏在方向盘上。

早就后悔得五脏六腑都碎了的地步，他为什么同意放开她，他为什么早没有孤注一掷的带她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被父母蒙蔽，说只是去跟爸爸的领导一家人聚个餐就好。

为什么没有警惕那是个相亲局，他在看到林照影坐在饭桌上的一刻就应该意识到，就应该找机会离开的……

为什么为什么……

太多的不甘心，今天这个局面，他无论如何都要打破。

他死都不会认命的。